“就在酒樓中,太師大人請!”
一個夥計將徐瑋帶進了炎黃酒樓。
“徐掌櫃,你好計策!”
見到徐掌櫃的時候,徐瑋的臉色並不好看。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一切,都是這徐掌櫃的計策,目的就是讓他表態,保住炎黃酒樓。
“太師大人恕罪,我也是沒法子,我確實是受到了威脅,而且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這一次,那些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揚言要拿我的家人開刀,我這才稟報了殿下,這計策,是殿下定下的。”
徐掌櫃的無奈的說道。
“你家人現在何處?”
徐瑋問道。
“殿下已經將他們接走了,現在很安全,包括我那後廚中掌握核心機密的人的家人,殿下都安置好了,確保他們不會受到威脅。”
徐掌櫃的沉聲說道。
“這本身就是對你們的威脅吧?”徐瑋臉色一沉。
把這些人的家人扣留起來,不就是對他們的威脅嗎?
“太師誤會了,殿下將他們帶走,完全是我們自己要求的。”
徐掌櫃笑道。
“你們怎麼會有如此要求?”
徐瑋不解。
“我們都是商籍,子孫後代也全都是商籍,殿下承諾,要是好好為他做事,從我們的下一代開始,他想辦法給他們脫籍,讓他們成為農籍。”
徐掌櫃深吸一口氣,臉上全是憧憬。
“殿下真這麼說?”
徐瑋也是深吸了一口氣。
秦正這一手太厲害了。
士農工商,商籍是最次等的籍,和賤籍差不多,賤籍世代相傳,不得改變,不得參加科舉,不能做官,不許購置土地產業,不能和普通民眾通婚,從事當時社會所謂的“賤業”,傳統意義上的賤籍包括奴婢、倡優、戲子、衙役、獄卒等幾類人。
商籍其實也差不多,不能參加科舉,這就相當於斷了他們向上的路。
尤其是酒樓裡的廚子等人,那是真真正正的賤籍,世世代代不能更改,一代人,代代人都沒有了盼頭,永不得翻身。
而且,官府是不允許隨意改變人的戶籍的,一旦查到,就是重罪,理論上,除了皇帝,誰也不能改變一個人的戶籍。
因此,秦正的承諾,對他們擁有巨大的吸引力。
而且,秦正現在就已經是親王了,想要改變他們的戶籍,雖然難,但是卻並不是什麼不能做到的事情。
“我明白了,那麼現在,給老夫安排一個安靜的房間,我最近就在這裡辦公了,晚上,你隨我一起去太師府住!”
徐瑋沉聲說道。
“太師大人,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徐掌櫃苦笑。
“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沒有收回來的道理,就這麼說定了,不過我這一日兩餐,你可要供應足了!”
徐瑋擺擺手,呵呵笑了起來,“我這可是公私兼顧了!”
“大人放心,一定給您準備最好的!”
徐掌櫃也笑了起來。
“既如此,何不今日就開門營業?”
徐瑋笑道。
“徐太師吩咐,敢不從命!”
徐掌櫃急忙轉身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