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傾看著丁嬸上樓的背影,片刻後,目光收回,對著薛老問道:“顧九溪這兩天怎麼樣?”
薛老嘆了一聲,搖了搖頭:“這丫頭太擰,這不,正跟我鬧絕食呢。”
韓傾的擔憂寫在臉上,可也沒過分詢問,而是點了點頭後,說道:“這麼做,對她是不是殘忍了點?”
薛老哼了一聲,黑著一張臉,道:“我若不這麼做,將來面對她的可能遠比現在殘忍十倍。你也看到了,顧家才剛一出事,厲廷君就已經算計到小溪頭上來了,就衝著這份野心,我也不能將小溪放心的交給他……”
韓傾聞言,臉色白了白,到底也沒說出什麼來。
……
顧九溪在樓上聽了片刻,樓下的聲音半點也傳不上來。
實在沒辦法,顧九溪隻能用力的拍打起門闆,大聲的喊道:“韓傾……韓傾,你上來……幫我把門打開……”
樓下的韓傾聽到了樓上的動靜,臉色婉婉變了變,不敢相信的看向薛老,道:“您把她給鎖起來了?”
薛老的嘴唇抿的很緊,威嚴的面孔擺在那裡,說道:“先關她幾天嚇唬嚇唬她,也叫她長點記性,這次她依我也好,不依也罷,不管用什麼法子,她和厲廷君都必須給我分開。”
“可是……”
韓傾還想再說,卻被薛老的手勢打斷。
片刻後,薛老才說道:“罷了,你去上樓看看她吧。”
……
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還不等韓傾反應過來,就被顧九溪一把拽住了手腕。
顧九溪一臉激動的看著他,問道:“他怎麼樣了?”
看到顧九溪這樣緊張厲廷君的表情,韓傾的心裡難免有些不舒服,他盯著顧九溪的眼睛說道:“沒事了,已經搶救過來,度過了危險期……”
顧九溪身上的力氣仿佛一下被抽去,腦子裡緊緊繃了兩天的弦終於松懈下來。
沒了精神上的支撐,她在韓傾面前癱坐在地上,手腳冰涼。
韓傾將她從地上抱起,放回到床上,平靜的看著她說:“既然那麼恨他,為什麼還這樣擔心他?”
顧九溪不知道該怎麼說,即便她對厲廷君有怨,可往日裡廝守在一起的一幕幕時不時的會輪番在眼前出現。
她沒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這兩天裡,除了寢食難安,她什麼也做不了。
韓傾安靜的注視她,片刻後,將被子蓋在她的腿上,淡淡說道:“腳那麼涼……”
顧九溪低頭,這才發現,韓傾正用大手包裹著自己的小腳,試圖溫暖它。
顧九溪有片刻的充愣。
反應過來時,將自己的腳從他的掌心裡抽了出來。
她似有疑惑的看著韓傾,問:“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韓傾擡起頭,對上顧九溪的視線:“做我應該做的……”
顧九溪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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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家大小姐靳敏的房間內,
保姆正把雕工精緻的首飾盒打開後遞到靳敏眼前,並柔聲說道:“小姐,溫先生的車已經到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