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傾挑了挑嘴角,從床上起身,一邊低頭系好袖扣,一邊說道:“從她三年前跑到我跟前,拽著我的手臂求我替嚴家夫妻打那場官司起,我就想要她。你問我喜歡她什麼,我說不出來,總之,在她離開的幾年裡,我總想要尋找她那樣的一雙眼睛。”
說著,他伸出手擡起女人的下頜,讓女人和自己對視:“知道我為什麼留你在我身邊嗎?”
女人彎起嘴角,黯然一笑:“不就是我長的像她嗎?”
韓傾滿意的點了點頭:“你自己心裡清楚就好,安分些,我不會虧待你,想要自尋死路,我也不攔你,你好自為之。”
女人笑的一臉魅惑:“今晚真的不要我留下陪你了?”
韓傾轉過身,利索的將西裝外套穿在身上。
“知道我突然間為什麼又不想了嗎?”韓傾背對著她,邊打領帶邊說道。
“為什麼?”
韓傾諷刺的笑了笑:“王媛,你哪裡都像她,卻唯獨笑起來不像。顧九溪不會因為迎合任何人而刻意隱瞞自己的情緒,而你會……”
王媛覺得這話好笑,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
韓傾早已經轉過身來看著她:“你笑什麼?”
王媛緩緩將衣帶拉到肩頭之上,盯著韓傾清澈好看的眉眼說道:“她不在你面前偽裝,是因為她不愛你,若是愛上了,怎會不願意將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現給你看呢?哪怕是裝的……”
韓傾的臉色變了變,王媛已經從床上起身,走到他身前,擡起頭,在他嘴角處親了親:“放心,我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我也會安分守己,如果你想我了,就打電話給我……”
說完,伸出手從韓傾的臉頰上滑過,彎腰拿起手包後,離開了套房。
韓傾在原地站了許久,最後,又將領帶胡亂的撕扯開,扔到了大床上。
其實他很清楚,王媛說的一點都沒錯。女人越在他面前所表現的刻意,那是因為喜歡並想得到他的回應。而顧九溪呢,並非是她真實,而是她把那樣的一面留給了另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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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九溪在房間裡想了兩天,蓬頭垢面的出來時,抓起餐桌上的榴蓮酥開始大口大口的吃。
一旁的薛老斜著眼睛看了一眼,低聲對著身側的丁嬸說道:“看見了吧?我就說,這丫頭一準能想通。”
看著顧九溪將整個榴蓮酥塞口中,嗆的用力咳嗽,丁嬸趕忙心疼的跑過去。
丁嬸一邊幫顧九溪拍著背,一邊說道:“又沒人和你搶,你吃那麼急幹嘛呢?”
顧九溪沒回答,看了丁嬸一眼:“我晚飯想吃魚,清蒸……”
丁嬸心裡高興,連忙點頭:“行行行,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
顧九溪走到薛老身旁的沙發裡坐下,將最後一口榴蓮酥也塞進嘴裡,拿起座機電話就打。
薛老盯著她,問:“打給誰啊?”
顧九溪頭也不擡:“韓傾,他之前答應我,說有空會陪我出去玩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