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敏沒有回應,視線隻停留在溫知遇的臉上。
白清在旁邊站了一會兒,頗多感嘆:“小姐為了溫先生盡心盡力,可惜,這麼多年過去,溫先生依舊不領情,為了個不三不四的女人,竟然連命都不要了……”
靳敏回過頭去,目光淩厲的瞪著白清:“我父親何時教會了你,在上司面前這麼多話?!”
白清的臉色婉婉變化,倒也表情如常,語氣沉穩道:“小姐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說,如果溫先生再也醒不過來,難道小姐都不為您自己後面的事情做打算嗎?”
靳敏的表情一怔,隨之從椅子裡起身。
看著靳敏出了病房,白清也一路跟隨了出去。
……
醫院的走廊裡,靳敏站在無人的角落,這裡安靜的要命。
白清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聲響似乎也被放大了許多倍。
靳敏頭也不擡的說道:“是我父親讓你來跟我說這些的?”
白清沒有否認,依舊沉穩道:“小姐如今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留在這裡照顧溫先生,靳氏裡的一應事物現在都由人送到醫院裡,由靳老先生親自處理著。”
“靳楊呢?”靳敏擰眉問道。
白清額眉角輕輕的擡了擡,婉婉笑道:“靳少爺一向對公司裡的事物愛答不理,如今也是一樣,他忙碌於自己旗下的各個首飾店,似乎並不想管公司裡的事。”
靳敏頭疼的厲害。
白清觀察著靳敏的神情,又朝著不遠處溫知遇的病房看了一眼。
收回目光後,她才說道:“小姐平日裡是聰明人,怎麼如今……”
靳敏瞪了白清一眼:“有話直說,別在這裡跟我繞彎子。”
白清笑的清淺,倒也不疾不徐的說道:“即便小姐一時間還接受不了發生了這樣的事,但事實總歸是事實,溫先生能不能醒來還是未知,溫氏裡表面上還算平靜,可私下裡已經亂成了一團……靳老先生知道您對溫先生的感情深,可是,如今已經變成了這樣,我希望小姐能夠看清事實,早做打算比較好。”
白清的話說的猶猶豫豫,可靳敏依舊聽在耳朵裡。
靳敏片刻沒有回應,尋思許久後,回過頭看向白清,道:“那我父親的意思是什麼?”
白清見靳敏理智還在,縱然是松了口氣,繼續說道:“當下,溫氏集團最重要的項目正在啟動當中,可溫總如今生死不明,項目停滯也是必然。就算日後溫先生醒過來,失了這個項目,在溫氏裡的地位可想而知,就如同被人折斷獠牙的老虎,恐怕再沒什麼實權……”
白清見靳敏不說話,繼續說道:“而當下,對於何家人來說,未嘗不是個好機會,您想想,隻要何家人阻止了該項目的進展,溫總失去了執行權,那麼溫總離開溫氏也是遲早的事,等到那個時候,小姐在何氏人的眼中,算什麼?”
靳敏聽的臉色蒼白。
而白清試探著說道:“況且,小姐在何家也不是沒有人脈,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