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自己看看!這都是你做的好事!”厲劍東帶著喘音咆哮道。
DNA的結果就躺在地上,厲廷君沒伸手去撿。
在回來的車上,厲悜諫已經將結果拆開,他自然清楚裡面寫的是什麼。
厲悜諫捂著臉,片刻後起身往二樓走。
全家人沒一個人攔著他,這個時候,想必他比誰都需要冷靜。
厲廷君的表情始終未變,厲劍東怒吼:“說吧,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
厲廷君依舊閉口不言。
厲劍東激動的去拽厲廷君領口前的領帶,怒道:“她是你侄女啊,你親侄女,你到底還想什麼樣?非要氣死我,你才肯罷休嗎?!”
藺君茹按住厲劍東的手臂,淚珠子一顆顆往下落:“老厲,你冷靜點,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你責怪他又有什麼用。”
厲劍東一把甩開了手,背對著厲廷君,兇口劇烈起伏。
臨上樓前,他丟下一句話:“我不管之前你們都做過什麼,可是,從今天起,你們必須分開!”
說完,頭也不回的上了二樓。
客廳裡,除了藺君茹的抽泣聲,再無半點聲音。
厲廷君的領帶是歪的,襯衫的領口也是皺的,他冷靜的坐在沙發裡,從始至終,姿勢未變過。
藺君茹又抽了一張紙巾出來,將眼角的淚水抹去,轉過頭看向他:“廷君,你爸說的對,你和小溪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我和你爸都老了,禁不起你們這麼折騰了,你妹妹扔下我們走了,你大哥就這麼一個女兒,你不能再毀了她……”
藺君茹說完,將手裡的紙巾放在了茶幾上,一臉疲態的從沙發裡起身,回房間去了。
厲廷君長嘆了一口氣,將茶幾上的煙盒拽過來,這才發現,裡面已經空了。
茶幾上的手機響了。
厲廷君隻看了一眼,就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姜啟的聲音,他說:“厲總,出事了……”
————
這兩天。
顧九溪哪也沒去,一直窩在韓穆寧家。
韓穆寧站在她的床邊,低頭看著抱著被子背對著自己的顧九溪,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保姆趙姨上來過一次,沒說什麼,又下去了。
韓母給顧九溪做了她最喜歡的榴蓮酥,放在餐廳裡,也冷掉了。
顧九溪的手機早沒電了,她不許韓穆寧幫她衝。
薛老首長也不止一次的把電話打到韓家來,顧九溪說什麼也不肯去接。
沒法子,韓穆寧隻能整天整天的在家裡陪著她,怕她想不開做出什麼蠢事來。
韓穆寧挨著顧九溪在床邊坐下了,對著顧九溪的後背說道:“你丫的想絕食餓死我不攔著,別死我家,成嗎?”
顧九溪從床上猛的坐起來,頭發糾成一團,起身就要走。
韓穆寧一把將她拉了回來,勸道:“得得得,姑奶奶,我是怕了你了,我求你了,你就吃點東西吧,我媽看了都心疼了,你說你跟自己較什麼勁啊?”
顧九溪低皿躺症又犯了,還沒等起身,頭就已經暈了,隻能扶著韓穆寧大口的喘氣。
韓穆寧伸出手,將顧九溪黏在臉上的頭發拂開,攏去耳後,看著她的眼睛說:“顧九溪,外面怎麼傳言,那都是別人的事,你看文章出.軌也才熱鬧了幾個月而已,你和厲廷君那點事,用不了多久也就淡下去了,你長這麼漂亮,過個兩年一樣嫁豪門不是?再說了,要是豪門裡的少爺們沒人要你,不還還有我呢,到時候我勉強湊合一下也不是不行,你不用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