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越澤的話音未落,那頭,厲廷君已經掛斷了電話。
厲越澤一臉的委屈,哇哇的用盡了全身力氣去哭嚎。
有幾次,譚婉婉看的都有些不忍心,想要過來哄一哄,都被溫知遇的眼神給阻止住了。
厲越澤偷偷的朝著餐桌的方向看了幾次,見兩人完全沒有要可憐他的意思,最後,哭聲也小了許多。
他到底是蹲下身,將棋盤和棋子都收拾了起來。
收拾好後,將棋子盒重重的頓在了茶幾上,發出了不小的一聲響。
溫知遇目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後,什麼也沒說,而是將最後一隻雞腿拿起來,對著譚婉婉說道:“看來他是不餓的,這隻雞腿還是你來吃吧。”
厲越澤見狀,趕忙跑了過去。
將雞腿一把從溫知遇的手裡奪了過來,氣呼呼的說道:“棋子我收拾好了!”
溫知遇故意往他身後看了看:“哦?是嗎?”
厲越澤憤憤的瞪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自己坐在椅子上。
想著自己剛剛被欺負成了那樣,頓時有悲從心來,開始抽抽搭搭的哭。
溫知遇看了他一眼,說道:“哭還是吃,你自己選一個!”
……
12月的29日,大雪初晴。
清冽的寒冷以外,天氣倒是格外的晴朗。
厲廷君女兒的滿月宴就擺在了當天,再過兩天就是新年。
滿月宴上,賓客之至。
來的都是上層社會的人士,有商人,其中也不乏官員。
畢竟厲家往前數三代都是地地道道的軍人出身。
厲悜諫難道的在滿月宴上出席,幾年沒見,看上去老了許多。
厲悜諫一直未再婚,常年一個人生活。
他偶爾回去顧九溪薛長虎家裡坐坐,雖然一直不受待見。
可照比從前,也還是好了許多的。
最起碼,薛長虎不會再用拐杖將他往出趕了,頂多沒事多甩他兩個白眼罷了。
不過,厲悜諫也不在意這些,去還是照常去的。
而且,每次都會帶著老首長喜歡的一兩樣東西。
當初就連和薛霂琳在一起時,也沒見這麼殷勤過。
今天老首長穿著一身中山裝,來到了厲廷君這兒。
厲家人大動幹戈的將老首長接了進來,並請去了上座。
薛長虎才不在意這些個虛禮。
他伸長著脖子,滿場的尋找自己的外孫女。
顧九溪哪去了呢?
……
此時,顧九溪正在後面,由譚婉婉幫忙拉上了裙子後面的拉鏈。
顧九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譚婉婉廢了好大的力氣,這才將拉鏈給拉上了。
譚婉婉一臉嫌棄的說:“不過半個月沒見,怎麼就胖成了這樣了?”
顧九溪一臉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等你生了孩子,你就知道了,少取笑我,到時候胖死你。”
譚婉婉被說的一陣恍惚。
自己生孩子?
她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可是,她真的會生下溫知遇的孩子嗎?
她自己甚至也不是很確定。
溫知遇的遺傳病,她心裡是清楚的。
就算,有一天,她和溫知遇修成了正果,可孩子的事,她或許還是要重新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