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溫順小嬌妻,離婚後一身反骨

第1887章

  心跳在靜谧的房間跳動的頻率尤為清晰。

  一大籮筐的問題擺在眼前似乎都變成了一個。

  為什麼。

  霍勵升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不會自作多情的想是為了自己。

  即使同他邂逅兩夜,可她心知肚明,那隻是水月鏡花的鴛鴦夢。

  算不得真。

  她沒有這麼大份量引得霍勵升親自出手教訓段顯。

  思來想去,最合理的解釋就隻有一個——利益沖突。

  魏家作為港城船業龍頭,跟同行段家這些年來雖有合作,但底下的利益競争更為激烈。

  港财報就報道過,魏段兩家這些年為了争奪大陸市場早就鬥得頭破皿流,私底積怨頗深。

  奈何兩家底蘊皆是不薄,你來我往的拉扯競争下難分伯仲。

  直到魏家長女魏瑥書高嫁山頂後,觀望的渠道商終于蠢蠢欲動,站隊魏家。

  兩家從此劃分界限,魏家跻身上流,段家退居二線。

  可商業競争并不是暫時的。

  段家曾經也是船業大家,落魄至此自然不心甘,底下的動作從來沒少過。

  虞辭記得沒錯的話,前陣子港财報有寫,段魏兩家再次就同一項目進行競争,而此次競争,段家占據上風。

  所以,段顯這次被霍勵升收拾,極有可能隻是被拿來開刀的。

  作為魏家老總壽誕賀禮。

  思及此虞辭默默松了口氣。

  做白日夢麻痹自己霍勵升是為了她出手這事是沒有意義的。

  霍勵升是天上的月亮。

  即便有幸觸月也不代表月亮屬于她。

  她能做的隻有奮力逐月。

  有朝一日造化因緣站他近邊。

  不過在這之前……

  虞辭對女侍應客氣道:“魏少的意思我都清楚了,勞煩你幫我多謝他的好意,我現在還想再休息一下……”

  “好的,您有需要叫我。”

  “多謝。”

  房門輕輕掩上。

  虞辭掏出手機,電話撥通。

  “幫我查個人……”

  -

  輪渡艙房。

  珍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沒有睡意。

  敲門聲傳來,她應激似得驚坐而起。

  “誰啊?”

  “我。”清脆的女聲隔着門闆傳來,“虞辭。”

  珍珍心如鹿撞,“我,我已經睡了,虞小姐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好嗎?”

  “我倒是可以等,就是不知道珍珍小姐家那位能不能等得起。”

  房門很快打開。

  “虞小姐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我沒聽懂。”

  虞辭瞥了眼珍珍表面鎮定實則慌亂的僞裝,沒說話,徑直進入房間,坐上沙發,靜靜地望着她。

  珍珍如芒在背。

  “虞小姐……”

  虞辭淡淡吐出兩個字。

  “關門。”

  珍珍心頭重重一跳,在原地站了許久,最後惶惶關上門,緩步坐上她下首的沙發。

  聲若蚊蠅道:“你都知道了。”

  虞辭靜靜地看着她,“你是喬殊成的人。”

  珍珍指甲緊緊拽上睡裙,“是。”

  “藥也是喬殊成給你的。”

  “是。”

  “今天不成功,還有下次等着我。”

  珍珍的聲音從牙關裡擠出,“是……”

  感受頭頂的目光,像是有實質,于是她的頭越低越深,直到徹底埋進兇前,形成一個極為怯懦又足以保護自己的姿勢。

  她不敢去看虞辭的眼睛。

  仿佛對視一瞬她的身體即刻便會潰敗。

  然後她審視的目光便會化作利劍狠狠落下,斬斷她作為人的尊嚴人格。

  讓她徹底退化成一隻沒有心肝的獸。

  她鼓起全身力氣,主動開口:“你想怎麼處理我。”

  虞辭沒直接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開口問道:“你跟喬殊成幾年了?”

  “三年……”

  “十七歲就跟他了?”

  珍珍牙齒咬上唇,有皿腥味浸入口腔,“是。”

  “很可憐。”

  虞辭的聲音輕輕地,珍珍心髒卻發疼。

  “我沒辦法……”她的指甲越掐越緊,喉嚨幹澀,“太多人拖着我……”

  “這樣……”

  虞辭問:“這次結束喬殊成承諾給你多少?”

  “十萬塊。”珍珍說:“正好是我爸化療配合吃藥的錢。”她的指甲在裙子上縮了縮,“你應該已經知道了。”

  “十萬。”虞辭咀嚼着這個價格,很輕地笑了聲,“你很低賤,我同樣廉價。”

  珍珍說不出話,心裡像是有潮水在翻滾。

  是啊。

  十萬,多數小康家庭都能拿出的平凡數字。

  卻是買她作為伥鬼的全部價格。

  “虞……”

  “一百萬。”虞辭打斷她,“替我辦件事,我給你一百萬。”

  珍珍猛地擡頭。

  緊緊盯着虞辭,滿眼的不可置信。

  虞辭說:“我需要有人在喬殊成身邊扮演眼睛,幫我收集些信息,作為誠意,我将你爸轉移到更好的腫瘤醫院,安排醫生為他診治,這是30%的定金,你可以先收着。”

  輕飄飄的支票置于茶幾,珍珍望着那張紙片的怔怔出神。

  “你有三天時間可以考慮,想好聯系我。”

  虞辭說完,起身離開。

  “為什麼……”

  她的聲音很輕,輕到幾乎沒有,虞辭沒聽見,擡步出門。

  珍珍又突然站起來,顫抖着提高聲量,問她,“為什麼?”

  為什麼要她?

  虞辭腳步緩緩頓住。

  “那我問你,既然得手了為什麼沒報告喬殊成?”

  珍珍身子一顫,眼淚溢出。

  “我不想……”

  “……”

  “知道了。”

  門扉輕輕掩上,珍珍跌坐在地,掩面痛哭。

  輪渡甲闆。

  虞辭坐在長椅上,仰頭望着天邊倒懸的幾顆不亮的星,海風徐徐吹拂着她的發梢,藍牙耳機燈光閃爍,有聲音傳來。

  “老大,那個珍珍可是喬殊成的人,你真打算用她?”

  “可以用為什麼不用?”

  “她能用嘛……”耳機那頭嘟囔,聲音懷疑。

  虞辭淡淡道:“能不能用用過不就知道了,這麼擔心,你找人盯好她不就行了?”

  “不用你說我也會盯着她的,又不是第一天跟你了。”

  虞辭笑了聲,緩緩摘掉耳機。

  起初她并不是百分百肯定喬殊成并不知道珍珍已經得手這件事。

  隻是按照她對于喬殊成的了解推斷他要是知道事成,必定按捺不住聯系她确認到底爬了霍勵升的床沒。

  至于珍珍到底能不能用?

  虞辭垂眸。

  能用就用。

  不能用就處理掉。

  很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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