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很黃很暴力
顧少羽拉拉衣襟,清清嗓子,說:“接下去是一樁兇殺案!”
兇殺案?
烏有仁與同窗好友的妹妹随蔻辮有點那個意思,兩人眉來眼去兩年了,這次約好出來訴衷腸。
單獨活動時,烏有仁與随蔻辮騎着馬來到了懸崖邊,烏有仁回頭對着心愛的女子道:“你到底能不能嫁給我?若你不嫁給我,我活着也沒什麼意思,我就從這個山崖跳下去……”
說到這裡,顧少羽問她:“你猜怎麼着?”
謝昭昭沒有猜,鑒于顧少羽每次說“案子”都帶坑,她不敢直接猜,對外面駕車的南星喊了一聲:“南星?”
南星秒回話:“夫人?何事?”
“你覺得會怎樣?”
“屬下猜着是好好商量,千萬不要沖動!”
謝昭昭手按住兇口,憋笑,對顧少羽說:“要是我,一定是說嫁!”
顧少羽點頭:“确實,随蔻辮很感動,對着男人大聲道:嫁!”
然後,就看見烏有仁的馬“咴兒”一聲,從山崖沖了下去!
“啊,這個嫁,不是那個駕啊!”謝昭昭遺憾地說,“這個人後來怎樣了?”
南星在前面得意地說:“要是聽我的,估計就不會死!”
“你明天和北塵換崗!”顧少羽再次冷冷地說。
南星頓時不吭氣了。
“後來呢?”謝昭昭依舊擔心那個烏有仁。
顧少羽說:“前天大理寺的鼓被敲響了……”
他說到這裡,謝昭昭就低垂了眉眼。
好吧,又是大理寺案子。
果然是大理寺案子!
可是烏有仁從懸崖摔下去,到底死了沒有?
顧少羽接着講案子。
懸崖下是條大河,河又寬又深,水流湍急,冬天也沒結厚冰。
大河邊有個村子,農閑時,村裡男人經常去大河裡網魚。
烏有人摔下山崖,聚會的人也沒心思聚會了,趕緊下山尋找,隻找到了摔死的馬,人沒找到。
衆人報了官。
官差沿着河找了好幾天,倒是找到了一具屍體,隻可惜,屍體浸泡時間太長,衣服也被湍急的水流沖走了,從面目上都已無法辨認。
隻能夠從下面可以辨認這是具男屍。
衙役喊村裡人先辨認,是不是村裡的男人。
全村的女人都圍了過來,甲婦女曰:“不是我姐夫,也不是我男人!”
乙婦女曰:“不是裡正,也不是族長!”
丙婦女曰:“不是公爹,不是大伯哥!”
村裡唯一的一個年輕寡婦走上前來,盯着男屍下面看了良久,長籲一口氣,對着衆婦女揮了揮手說:“都放心吧,這不是咱村的!”
……
說到這裡,謝昭昭已經漲紅着臉,笑得直咳嗽。
“顧、少、羽!!”
南星沒聽懂,心裡奇怪,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烏有人?夫人笑什麼呢?
兩人在車裡鬧了一陣子,到了最繁華的街市中心,顧少羽給她把帽子戴好,進了酒樓。
這家酒樓名字曰“朝陽閣”,新開不過幾個月時間。
面積極大,地段極好,極其奢華,一挂牌即名揚天下。
五座三層高的樓群,樓棟之間用空中走廊連接。
各有飛橋欄檻,明暗相通,珠簾繡額,能容納數千人。
裡面設施極其豪華,珠簾繡幕,燈燭閃耀。
小二最先看到顧少羽攜謝昭昭而來,一個去迎接,一個慌忙去通知掌櫃。
掌櫃的慌慌張張出來,把顧少羽和謝昭昭引到三樓的一号天字間。
坐在這裡,謝昭昭驚訝地道:“夫君,你看――”
這裡竟然高過皇宮,可以“下視禁中”!
站在這裡不僅把禦街和永豐街盡收眼底,就連皇宮的景色也能窺探一二。
謝昭昭有些不安。
謝府繁盛千年,做事越發低調,莫說這樣的高過皇宮的酒樓,就連鋪子也盡量離皇宮遠一些。
“不怕,有酒樓主人擔責,你怕什麼?”
顧少羽說,“這裡的菜品極其齊全,你想吃什麼,盡管提。”
“這酒樓的主人是誰?”謝昭昭忍不住問道。
能在最好的地段開如此大規模的一家酒樓,還這樣的高度,隻怕主人不簡單。
顧少羽附耳小聲說:“明面上是光祿寺酒坊退休首席酒匠黃大人創辦的酒樓,我猜着皇家可能有股份。”
“不會是太子或者魏家吧?”
“不是,陛下也知道這裡。”
那就好!謝昭昭笑着說:“早知道是陛下的,我們也可以投資一點。”
顧少羽馬上湊過來:“真的?我也這麼想的,投一點,以後這裡咱們專門賣外海帶回來的點心和酒。”
“還有那些種子種出來的新鮮食品。”謝昭昭接着說,“新品都在這裡推出。”
兩人說着興奮起來,顧少羽說:“回頭我去找陛下和黃大人談談,入股。”
把小二叫來,小二一口氣報菜名報了許久,謝昭昭就算吃慣山珍海味,但是在朝陽閣的菜單面前也是驚訝的。
不但數百種菜肴“不許一味有缺”,而且酒水皆是瓊漿玉液,就連餐具也都是銀器,一套不大不小的銀器酒具就值百餘兩紋銀。
這樣的地方恐怕也隻有達官貴人才能消費得起。
菜擺上來,謝昭昭一邊品嘗一邊心裡贊歎,隻怕朝陽閣已經是京城之最,酒樓之首。
一餐飯畢,便看到整個酒樓的燈點起來,說它金碧輝煌也不為過。
兩人默默地在窗邊看着,朝中三品以上的大員來了不少,就連承恩公也帶了一批人來這裡就餐。
兩人并沒有在此待太久,永豐街上舞龍燈的開始“咚咚锵咚咚锵”地響起來,龍燈也跟着舞動。
“走吧,我們下去看看?”顧少羽看着街上人多,對南星和圓圓滿滿說,“你們跟緊點。”
近看那些燈果然又不一樣。
這些宮紗做的燈籠極其精緻,各種造型,把永豐街一街兩巷都照得亮如白晝。
人流如織,繁燈似海,大袖下,手挽手。
共踏一路清風,共賞一世繁華,挽起一面輕紗,看清天月牙,愛像水墨青花,何懼刹那芳華。
佛曰:留人間多少愛,迎浮世千重變,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别問是劫是緣。
街上人聲喧鬧,謝昭昭這一時卻覺得無比甯靜。
在燈火闌珊處,四五人迎面走來。
那打頭一人,身材高大,肩寬背闊,面貌粗犷,皮膚黝黑,絡腮胡子,一雙發着精光的眸子,炯炯發亮。
此人,前生今世她都沒見過面,但她總覺得此人很是面熟。
在哪裡見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