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老不羞調戲大丫鬟
走的那天,老夫人倒是問那些人:“你們帶他哪裡去?”
“老侯爺給三公子找了個師父,師父是隐居的世外高人,隻招收三公子一個。”
馬車走了,老夫人也沒覺得心疼,她打心底裡不喜歡這個小兒子。
大概是十根手指伸出來不一般長吧。
老侯爺太過寵愛老三,忽視老大、老二,老侯爺總是打罵老大不争氣,罵老二是個慫貨。
但是顧伯聿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她還是比較重視長子。
離開家的十年,顧少羽會一年寫一封平安信回來,送信的人會在老夫人問起來時,告訴她顧少羽的情況。
三爺長高了!
三爺考中童生了。
三爺考中秀才了。
三爺……
一直到十年後,顧少羽回來參加科考,一舉成名,從狀元到閣老,平步青雲。
老夫人是一點心都沒操過。
興許出生就不在自己身邊養着,老夫人隻是對顧少羽日漸高升的權勢感到自豪,和顧少羽竟然是一點感情都沒有。
想着這個,老夫人也是有些羞慚。
支大舅母有些無語,大妹這是在老侯爺跟前優越感太強了。
當年老侯爺隻是她們瓯陽鄉下的一個農民,家裡人都餓死後,他去從軍,後來做了校尉,回鄉的時候,鄉裡的支舉人看上他憨厚,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也就是如今的老侯爺夫人。
老侯爺一路拼殺,被封為骁勇将軍時,兩個兒子都已經十多歲了。
老侯爺在京城買了個小院子,把他們娘兒三個從瓯陽老家接進京城。
早在瓯陽的時候,瓯陽的縣令屠縣令,主動找媒人把自己的嫡女屠氏許給顧伯聿。
他們到京都第三年,給屠氏和顧伯聿兩人完婚。
在老家,四品的大将軍能橫着走,在京都,根本排不着,老夫人打心眼裡為嫁了個大老粗不滿。
老夫人從沒有想過男人有朝一日會封侯。
生周少羽第二年,骁勇将軍封平陽侯,之後老侯爺因救謝府的老太爺而死,謝府從此對侯府多方提攜,并許以嫡女結親,平陽侯府才徹底摸着京圈的邊兒。
不然,什麼花會聚會,哪有邀請侯府的?
聽了老夫人的話,幾個舅母和表嫂都覺得她們這次來也許是白來了。
母子一點感情沒有,顧少羽憑啥照顧他們這些外人?
老夫人看她們臉上帶了不屑,哼了一聲。
“你們也别沮喪,老三不管怎麼說,都是我的兒子,我與他有生恩,老侯爺與他有養恩,忤逆的事他幹不出來。”
“我昨兒個給他說了,叫他給幾個侄兒、侄孫子找些活幹,他應下了。”
這句話出來,幾個舅母立馬眼睛锃亮,争先恐後地恭維老夫人。
“大妹,可真辛苦你了。”
“你侄兒一定好好孝順你。”
“以後讓你侄媳婦照顧你,讓她們都給姑姑盡盡孝。”
一時間姑嫂情深。
支三小姐支媚媚忽然匆匆忙忙跑過來,在二舅母的耳邊說了幾句話,二舅母的臉色一凜。
“大妹,我這兩天來侯府沒睡好,我先回去眯一會兒?”支二舅母笑着給老夫人告辭。
“很多人睡覺都認床,換張床睡不着。”老夫人還叮囑踏雪,“送送我二嫂。”
支二舅母搖手,笑着拒絕:“不用了,幾步路,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急匆匆走向湖邊,便看見一個僻靜處,支二舅堵住一個女子的路,正陰笑着胡言亂語。
“小丫頭,年紀不小了吧?做什麼下人,跟着老爺,穿金戴銀,做主子多好!”
“舅祖父,您不能這樣,奴婢,奴婢還小!”
“小?哎喲我滴乖乖,這還叫小?啧……”
那個女子顯然是個丫鬟,身後是牆,左邊是樹,右邊是湖水,無處可去,看他手亂遊走,着急地說:“舅祖父請自重。”
“重不重,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你别過來,你再過來我就,我就喊了……”
“喊吧,喊吧,聲音越大越好。”支二舅上手捏住那個女子的下巴在她臉上摸了一把,“真滑溜!”
正當那女子絕望無奈時,支二舅母趕到,氣怒地說了一聲:“老爺這是做什麼呢?”
支二舅沒想到有人,扭臉一看是自己的老妻,而那個女子也趁着支二舅轉身,趕緊地往下一蹲,捂住臉,麻溜地逃了。
支二舅母又氣又急,低聲罵道:“老爺就算再饑不擇食,也應該知道這是侯府,難道老爺忘了是怎麼來的京城嗎?”
“你給我閉嘴!”
“老爺,白駒的前途都要毀在你手裡了,你能不能為了子孫收斂一些啊?妾身求求你了!”
在瓯陽仗着老父親是舉人,大外甥是平陽侯,三外甥是閣老,支二舅竟然膽大包天,把裡正的孫女給睡了。
他污人家女子清白的事不是一次兩次了,裡正一怒之下告到縣令那邊,結果縣令是屠氏娘家人。
官司沒法打赢,裡正的老妻帶着媳婦,敲鑼打鼓,罵得支家人沒法出門。
裡正也放出話來,如果縣令不把支二舅一家趕出去,裡正誓死進京告禦狀,把二舅的小兒子支白駒的秀才功名給剝奪了。
告禦狀?
支家這才害怕了,商量好,集體上京城來了。
臨走前,還放話,說顧閣老請他們幾個老舅去京都養老咯。
裡正氣得吐皿,隻能打碎牙齒和皿咽,誰叫人家有權有勢呢!
誰料,這才進了侯府沒幾天,支二舅老毛病又犯了!
支二舅母又急又恨,狠狠地扇了支二舅一巴掌,哭着說:“你但凡收斂一點,我們也不至于這樣低三下四地賴在侯府,被一個孩子罵得沒臉沒皮。”
支二舅被打一巴掌,氣壞了,一下子把支二舅母推倒在地,反扇了她兩個巴掌,罵道:“你個臭娘們,反了你了!我為什麼要找人?還不是因為你?又老又醜又惡心!”
這個地方偏僻,支二舅夫妻倆原本以為沒什麼人經過,卻不料今日墨硯在湖邊挖荸荠吃,全部聽去了。
開始他聽到支二舅調戲女子的時候,正要跳起來揭發,忽然發現是春玲,便伏在荷葉後面不吭氣,聽聽他們在幹什麼。
他們撩騷,他聽得尿褲子了,差點想丢塊石頭的時候,支二舅母來了,聽着聽着,聽出點别的意思。
這家人不是來打秋風的?是被老家趕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