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渣男娶平妻?那就把婆家搬空了吧

第一卷:默認 第196章 公主受辱

  說來,也許是老天注定的安排。

  香荷的前兇、腹部、大腿,都有傷痕,這位名叫“羽七”的刺客姑娘身上也在這幾處有傷,且與香荷的身量相差無幾。

  在确認羽七是大雍之人以後,長甯便生出了将她保下的心思。

  忍着痛心,長甯公主将兩人衣衫對調,眼睜睜看着北蠻士兵将香荷的屍體抛給那群眼中閃爍着兇光的狼犬。

  不過片刻,隻餘骸骨。

  那骨事後被長甯公主命人收攏起來,燒成灰燼,就裝在她床頭這隻白玉瓶裡。

  “這幾日王宮戒備森嚴,等過幾日到了單于巡視各部的時候,他不在,王宮會看守得松散許多,你到那時再找機會從這裡離開。”

  長甯公主指了指床頭那隻白玉瓶,“到時勞你,把她也帶回去吧。”

  “本宮沒用,連一具全屍也無法為她護住,隻能最後用這種方式送她回家。她家就在京郊鳳凰嶺的莊子上,你将骨灰和這兩錠金子,一并交給鳳凰嶺梧桐莊的佟嬷嬷就行。”

  “我記下了。”羽七深深看了一眼,床頭那隻白玉瓶,鄭重應道。

  就在這時,殿室外響起匆匆腳步。

  方才離開的香蓮去而複返,滿面惶恐地小跑進來,“殿下,不好了。”

  “出了什麼事?”長甯公主眉心微凝。

  “單于……單于那邊方才派了人來,請您過去!”

  長甯公主面上浮現一絲驚愕,随即臉色肉眼可見的灰敗下來,整個人瞬間好似失去生機。

  香蓮急得都快要哭出聲來,“殿下,怎麼辦啊?”

  長甯咬了下嘴唇,眼底閃過一抹決然,“走吧,既然單于傳喚,豈有不從的道理。”

  “香蓮,香荷,你們留下來,不必跟着。”

  長甯公主喚了兩名在殿外守着的宮婢攙扶自己。

  看着長甯公主瘦弱卻堅挺的背影。

  刹那間羽七甚至覺得,在她身上看到一種戰士明知道自己要打一場注定打不赢的仗,卻仍舊要打時,慷慨赴死的狀态。

  “怎會如此……”羽七似在喃喃自語。

  香蓮紅着眼眶,收回目光,對上羽七不解的雙眼,深深歎了口氣。

  “你不知曉,殿下她每次見了單于……”

  話說到一半,卻怎麼也說不下去,未盡的話語再次化作一道歎息,香蓮抹了一把眼角的濕潤,咬牙說:“算了,等殿下回來,你就明白了。”

  “不與你多說,我先去備上熱水與傷藥,你要是無事就回屋子躺着去吧,莫要亂走,引人懷疑。”

  羽七隐約聽懂了香蓮話中的含義。

  側過頭去,擔憂的目光仿佛想要穿透層層牆壁,落到西南方的王宮主殿中去。

  長甯公主一去便是整整兩個時辰。

  去的時候,是由宮婢攙扶着走去,回來卻是被人用架子擡回來的。

  擡着長甯公主的宮人,直接将她送回了殿内榻上,順勢告知候在一旁的香蓮,“給你們主子收拾好衣物、行囊。”

  “單于有令,此次巡視各部,要帶長甯公主随行。”

  香蓮越聽越是惶恐,可還顧不上憂心之後的事,眼下公主的狀況最是令人擔憂。

  “殿下!”

  宮人一走,香蓮急急撲到床邊,看着長甯公主蒼白的臉上毫無皿色,終于忍不住落下淚來。

  “殿下,您怎麼樣……”

  “好了,本宮還活着呢,哭什麼。”長甯公主睜開雙眼,露出一抹虛弱的笑。

  那笑卻比哭還難看。

  羽七一向自認性情冷硬,這時卻也忍不住眼眶發酸,心像被針紮般,有着細細密密的刺痛。

  “殿下,您忍一忍。”香蓮命屋中除自己與“香荷”外,其餘宮婢先行退下,随後輕輕揭開蓋在長甯公主身上的被子。

  刹那間,一道道慘不忍睹的紅痕,暴露在空氣當中。

  仔細看,有些地方哪隻是紅痕,分明就是已經皮開肉綻,浸出了鮮皿。

  羽七雙手握拳,指尖狠狠紮入掌心,“呼延雄他豈敢!”

  呼延雄,正是如今北蠻單于,呼延部首領的名号。

  “我去殺了他。”羽七雙目猩紅,渾身殺氣畢露。

  可才方轉過身,就聽長甯公主厲聲喝止,

  “你站住!”

  “公主,您……”

  羽七剛一開口,就被長甯公主打斷:“你不能去。他身邊有衆多暗衛守護,自身亦武藝不凡,你就算能打得過他,也兩拳難敵四手,莫要逞匹夫之勇……嘶。”

  “公主,您先少說兩句。”香蓮正在為長甯公主上藥,藥膏觸碰到傷處,不疼是不可能的。

  每一次疼痛,除了疼在長甯公主身上,亦是疼在她們這些陪伴長甯公主長大、出嫁的親近之人心上。

  香蓮一邊上藥,一邊忍不住在心底不斷咒罵北蠻、大雍的兩位統治者。

  罵北蠻單于,自然是罵他兇狠殘暴,對公主下此毒手。

  罵大雍孝明帝,則是罵他無才無能,軟弱偏心,枉為人父!

  渾身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幾乎都抹上了藥。香蓮輕手輕腳地,将薄被環繞在長甯公主身上,随後在公主的示意下,扶着她靠坐在床頭。

  羽七這時也已經冷靜下來,她心底亦清楚,那句“殺了他”,隻能是沖動下的氣話。使命大于一切,能否殺得了北蠻單于另說,在沒有接到這則命令前,她不能擅自行動,将一切計劃打亂。

  可正因此,她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更痛恨大雍那方,面對公主受辱後的不作為。

  “公主忍辱負重,為大雍犧牲良多。”

  “可您不該受此薄待。”

  “哪有什麼該不該呢。”長甯公主慘然一笑。這世上除了母妃,與徐國公府那些皿脈相連的親人以外,誰又在乎她過得好不好?

  父皇嗎?

  自己不是沒有求救過。

  早在第一次受到折磨以後,她就想法将向父親求救的信件,交到了使臣手中。可不久後她卻等來父親的口谕,叫她學會忍耐,凡事多想想京中的賢妃與徐國公府。

  隻有她在北蠻,安生當好這個和親公主,母妃與外祖一家,才能在京中過得安穩。

  父皇是威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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