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大男人對你好，還能因為什麼？”程相笑着反問：“難道還是因為兄弟情嗎？”

　　“小男孩吧。”

　　還大男人。

　　姜甯搖了搖頭，繼續吃蛋糕。

　　“什麼小男孩！”程相皺眉，覺得自己屬于男人的氣場被質疑了，“我早就不是小男孩了。”

　　見姜甯不接話，他無奈的開口：“說實話我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剛才看到你從晚宴出來，下意識就跟了上去。”

　　“我知道你肯定不開心，就想辦法希望你能别太難過。”

　　“真說起來沒有為什麼，我就是跟着自己的心走。”

　　姜甯手指顫了一下，這樣的答案反而更加真誠。

　　至少從現在相處來說，程相是個很好的人。

　　兩人又坐了大半個小時，有一搭沒一搭聊着天。

　　姜甯其實好奇心并不重，所以基本上都是程相在抛問題，她在回答。

　　而且他問的都是一些感情問題。

　　說實話那些事情，在海城稍微有一些人脈，去打聽一下也能知道的。

　　“所以這麼說，你先跟外甥戀愛結婚，在婚禮上捉奸了，當着賓客的面當衆跟人小舅求婚？結果霍羨州這人還答應了？”

　　姜甯點頭：“你總結的不錯。”

　　“我去！”程相驚訝的吞了下口水，“你……是個狠人！沒想到霍羨州也是！他竟然敢答應下來。”

　　他繼續說着：“按你這麼說起來，其實你們相識相遇到結婚都挺奇妙的，放在電影裡，你們是能相守到老的人設。”

　　姜甯嗯了聲，仰頭看向天空，聲音幽幽：“可惜現實往往比電影還要狗皿，我們還是分開了。”

　　“那你還愛他嗎？”程相又問：“抛開所有外在因素，我也不知道你們離婚的原因，也知道你們還有個女兒。”

　　“我的意思是問，抛開現有的一切外在條件，隻追問你的内心，在此刻你還愛着霍羨州嗎？”

　　程相的問題直擊内心，姜甯一下子就被問住了。

　　她張了張嘴，卻半晌沒發出聲音。

　　其實心裡是有答案的，甚至在第一秒的時候答案就出來了。

　　隻是姜甯沒臉把答案給說出口。

　　程相見她不說話，低頭看了姜甯一眼：“當然，如果你不想回答可以不答。”

　　“這算是靈魂拷問嗎？”

　　姜甯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緩緩說道：“抛開一切，直視内心的話，我确實還愛着霍羨州。”

　　她沒辦法否認。

　　如果不愛他了，那麼現在也就沒那麼多情緒了。

　　姜甯不用假裝什麼成年人的體面，她大可真正意義上的不在乎霍羨州。

　　隻是她還做不到。

　　對于這個答案，程相其實早有了預期。

　　于是他又問，“既然你還愛他，那你是想跟他重新在一起呢？還是就到此為止，想要随着時間慢慢把他從自己的心裡趕出去？”

　　姜甯苦笑。

　　她跟霍羨州之間真正的關系，沒辦法去和外人講。

　　其實她這輩子沒可能再跟霍羨州在一起了，隻是現在還放不下罷了。

　　“不會再跟他在一起了。”

　　程相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氣，“那好辦！事情就簡單多了。”

　　“為什麼會簡單多了。”姜甯不解。

　　“現在霍羨州還占據着你的内心，隻要慢慢把他給替換出去，讓你心裡的那個小人變成其他男人就行了。”

　　姜甯輕笑，“說的倒是輕巧。”

　　“确實不太容易，但我會努力的。”程相沖着她笑，也不給姜甯反應的機會：“打到車了，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