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姜甯回答，心痛到快要窒息，卻要裝作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她跟霍羨州對視，“我就是一個沒良心的女人，趨勢福利，還一直做出對不起的事情。”

　　“我聽溫昕說了，那天是你幫忙跑前跑後的，我對你很感激。”

　　“就是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我們已經離婚，孩子也不是你的，你做這些隻會讓我覺得更加愧疚。”

　　“你是好人，是我遇到過最好最善良的男人，你這樣的人應該遇到一個完美可愛的女孩，不應該是我。”

　　“我傷害了你，也配不上你，以後更加的沒臉見到你。”

　　姜甯苦笑了一下，“就當作放過我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也不要再見面。”

　　“就算未來的某一天，我們在街上巧遇。也許還會牽着各自的伴侶，我們都當不認識對方好不好。”

　　“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我對你有太多的虧欠，就讓這份虧欠永遠都埋藏在我心中。”

　　霍羨州一把扯過她的衣領，幾乎是咬着牙開口：“都埋藏在你心中？”

　　“天底下他媽的就沒有這麼好的事情，把我霍羨州當成了什麼？”

　　“你随便買來的玩具，要破壞就破壞，要傷害就傷害？”

　　“真當我不計較是對你沒有恨，信不信我……”

　　“信。”姜甯開口，“你有心，可以對我做出任何報複的事情。”

　　“可是你一直沒有。”姜甯輕輕搭上他的手，稍微用力推開霍羨州。

　　她擡頭盯着這張臉，像是細細在描繪他的輪廓。

　　州哥分明長得那麼英俊，為什麼就不把這張吓人的面具給撕下來呢？

　　“你不僅是沒有，在我難産的時候還一直守在手術室外。你在那時候分明知道了孩子是霍楚的，你還是在為我擔心。”

　　“因為你愛我對吧。”姜甯諷刺的笑了一聲，“可是有什麼辦法，我就是一個壞女人。”

　　“我不愛你霍羨州，從始至終就沒有愛過。我一直在傷害欺騙你，對你做出這麼多的壞事情。”

　　“你如果是個男人，要麼就就此永遠不要再跟我見面，你可以恨我一輩子。”

　　“又或者用你的本事跟能力，去報複我，讓自己好受一點。”

　　“你千不該萬不該就像是現在這樣，這麼赤裸裸的來找我，再一次把你的真心捧到我面前。”

　　“你現在表現出的生氣不解跟想要答案，無非就是在一遍又一遍的述說你愛我。”

　　“可我什麼都做不了，我隻能再一次傷害你。”

　　姜甯說着說着眼淚就流了下來，“霍羨州，求求你了好不好，别再讓我做這個劊子手了。我不想再把劍刃刺進你的心髒。”

　　痛，很痛。

　　姜甯如此直白的一番話，無疑是把他的真心放在地上，再一次狠狠碾碎。

　　霍羨州覺得自己痛到快要窒息。

　　活到現在這個歲數，他從未感受過如此令人窒息的傷心。

　　隻用言語，就可以把他刺到遍體鱗傷。

　　他甚至覺得自己現在想要說話，都要用盡所有的力氣。

　　他抓着姜甯的手臂，“給我，你不愛我的理由。”

　　“是因為我這張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