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我答應你,最多三天,我一定回來。”
見他都這樣說了,南溪也不好繼續纏着。
隻能點頭:“那你不能騙我。”
“嗯。”
起床後,南溪去廚房做蛋糕。
晚上,兩人一起吃了晚飯。
因為吃的太飽,南溪就把蛋糕打包起來了,讓陸見深在飛機上吃。
送他出小區的時候,南溪格外不舍。
外面的風,有些大,陸見深立馬把南溪的衣服攏緊:“外面冷,别送我了,你快回去。”
南溪搖頭:“我想送送你,至少等林宵的車來了也不遲嘛。”
“那好。”
說話間,陸見深把南溪身後的帽子戴上,又把袋子系的緊緊的。
南溪笑他:“你都快把我包成一個粽子了。”
“粽子好,不會感冒。”陸見深說。
兩人又走了一會,大概幾分鐘後,林宵就開車來了。
見到車來,南溪自然是萬分不舍。
可就算再不舍,也是要說再見的。
“那你去了那邊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不許再出現危險,也不許再失聯。”南溪認真叮囑着。
“好。”陸見深也一一點着頭,同時道:“就沒有其他話想跟我說的?”
“再見,我等你回來。”南溪招招手。
下一刻,她的手被人一拉,瞬間就帶到了懷裡。
陸見深的唇,用力落下。
不遠處,剛要走過來的周羨南看到眼前的一幕,瞬間愣住了。
他雙手插在兜裡,雙眸望着眼前親密而唯美的一幕,驟然忘了要如何反應。
他一直在糾結,糾結要不要這裡來找南溪。
最後,腳步還是遵從了内心,他讓人開着車,繞了幾圈,還是情不自禁繞到了她這裡來。
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會不期然的遇見這些。
夜色下,他們抱着彼此,緊緊的相擁在一起,宛如最恩愛纏綿的情侶。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們的感情,是那麼熱烈,那麼滾燙。
其實仔細想想,他根本就沒有分毫機會。
原本,他早就想過,要把這份情感埋在心裡,不讓任何人知道,因為他知道兩人是沒有任何可能的。
可是姐姐的一段話給了他鼓舞和力量。
來這裡的時候,他甚至還在想,自己會不會有和陸見深公平競争的機會?
但是這一刻,他覺得自己輸了。
不戰而敗。
他與南溪,終究隻能是朋友吧!
罷了,朋友就朋友吧!
至少比再也見不到,徹底失了聯系好。
如此,他也算滿足了。
落寞的笑了笑,周羨南轉身,那一抹身影很快融于夜色裡,甚至都沒有任何人知道他曾來過。
上車時,他就給周錦打了個電話:“姐,希望你能幫我保守這個秘密。”
周錦沒問很多,自己弟弟既然這樣說,想必這一趟是不太順利,不太愉悅的。
她不需要問很多,隻需要無條件的支持他,信任他,就足夠了。
因為時差的關系,陸見深到的時候,南溪這兒正是深夜。
所以,他就沒有打電話,隻發了個微信:“溪溪,我到了,想你。”
助理立馬帶他去了醫院,方清蓮還在重症病房躺着,全身插着管子,遠遠的看着,就像沒有任何生機一樣。
“陸總,都準備好了,您換了無菌服後就能進去。”
“嗯。”
和醫生交談後,陸見深換好衣服就進去了。
病床上,方清蓮難得的安靜。
她躺在那裡,臉色十分蒼白,手腕處包裹着厚厚的繃帶,整個人就像一個植物人一樣。
這時,醫生進來了,耐心的指導着:“陸總,你可以和她多說說話,最好說一些能激起她的鬥志和希望的話,這樣就會有一線生機。”
“好,我知道了。”
陸見深一連在那裡呆了好幾個小時。
他喊了她的名字,也讓她不要睡,讓她要醒來,一定要醒來。
可是,效果并不明顯。
方清蓮一直靜靜的躺在病床上,沒有任何反應。
這時,醫生再度走進來:“陸總,冒昧問一下,您和她是什麼關系?”
“朋友。”
“但是據我所知,方小姐好像很喜歡你,一直愛慕着你,我建議你可以多說一些她喜歡聽的話,比如你也喜歡她,你愛她,隻要她願意醒來,你就會娶她為妻之類的話。”
“這些話,一定會激起她的鬥志,讓她醒來。”醫生笃定道。
但是,路見深想也沒想,他直接看向醫生,肯定的拒絕了。
“抱歉,我有女朋友,我很愛她,除了她,我不想給其他任何女人關于婚姻的許諾。”
“陸總,我說的都是權宜之計,并不是真的,隻是為了喚醒方小姐,你不要太較真。”醫生解釋。
“即便如此,我也無法開口說這些話,南溪,這是我心愛的女孩,我隻會娶她為妻。”
陸見深話音剛落。
突然,床上的儀器發出劇烈的聲音。
很明顯,方清蓮的情緒有了波動。
醫生興奮的去查看情況,同時開心道:“陸總,繼續,你繼續說,根據剛剛的情況看,方小姐肯定對你說的某些話産生了反應,所以機器才會劇烈的響起來。”
“哪句話?”陸見深不解。
“具體我也不清楚,就是剛剛那幾句話,你都重複一邊。”
“好。”
“南溪,這是我心愛的女孩,我隻會娶她為妻。”當陸見深說到這句話的時候,突然,機器又發出了激烈的聲音。
醫生立馬興奮的跑過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方小姐是對這句話,也就是你娶其他女人産生了強烈的刺激和反應,她有意識了,她能聽到你說的某些話,陸總,繼續,繼續刺激她。”
“狠狠的刺激她。”
“我愛南溪,雖然我曾傷害過她,但餘生,我想用一輩子彌補她,清蓮,我現在對你隻有虧欠,而對溪溪,才是真正的愛,我希望你能明白,不要再固執下去,也不要再做傷害自己的事。”
“南溪,她是我一生的摯愛,而你,注定隻是我生命裡的一個過客,過了就過了,再就纏着不放沒有任何意義。”
方清蓮的機器開始不停的,劇烈的閃着,叫着。
突然,她嘶喊一聲,用力的睜開雙眼:“不,見深,不要,不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