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睡了一覺。
這一晚,她睡得格外香甜。
早上剛起來,陳铮就在下面等着了:“少夫人,您想吃點兒什麼,我去給你買早餐。”
“不用這麼麻煩,喝點豆漿吃點包子就行了。”
“好。”
吃飯時,陳铮問:“少夫人,您的腳傷如何了?”
他不提,南溪還忘了。
他一說,南溪立馬動了動腳。
然後道:“好很多了,幾乎不疼了。”
“那就好。”陳铮點頭,放心了許多。
“對了,我讓你查顧莫寒的所有信息,你查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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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查到了,吃完飯給您。”
吃完飯,南溪翻動着手上的資料。
她猜的沒錯,見深果然是發生空難墜落在了這裡,然後被周曉婧一家人救了。
不僅如此,她們還給見深編制了一個幾乎無懈可擊的謊言。
新的名字;
新的身份。
他們想完全抹掉他身上以前的痕迹,徹底改變他的生活。
但是,她絕不允許。
看完資料,南溪直接去了顧莫寒工作的地方。
他現在在島上的工作是島嶼規劃和建設的。
顧莫寒剛上班不久,就聽見同事喊:“莫寒,外面有人找你。”
“誰?”
“長得挺漂亮的一個女人,好像是個孕婦。”
聽見這個答案的第一刻,顧莫寒腦海裡就浮現出南溪的身影。
理智告訴他,他不應該去見那個女人。
他總覺得那個女人有一種蠱惑人心的魅力。
尤其是那雙漂亮的,妩媚動人的眼睛,幾乎能攝取人的心魄。
他知道,自己抵擋不住。
可他竟說不出半分拒絕的話來。
最後,隻能當做沒聽見。
中午下班,剛出門,就見她呆着太陽帽站在門口,淺笑嫣然,笑容如春風般美好。
看見他,她邁着步子,就像個小女生一樣雀躍的走過去。
而且,她臉上俱是笑容,全無半分等待的焦急和不耐煩。
“終于等到你了,你要再不出來我肚子就快餓空了。”南溪仰着笑臉說。
顧莫寒伸手看了看手表,這才發現從她來着這裡到現在,應該已經過去三個多小時了。
“你一直在這裡等我?”他問。
南溪點頭:“嗯。”
“你是笨蛋嗎?”不知為何,顧莫寒突然有些生氣:“這麼大的太陽,你一個孕婦就這樣站在這裡,就不怕中暑暈倒了?”
剛說完,顧莫寒就後悔了。
他以為,她一定會生氣。
可讓他意外的是,她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的明媚燦爛。
點頭,她應着他:“對啊,我就是笨笨的,所以沒有你我活不好。”
“你記得嗎?你以前也經常這樣說我,雖然表面看起來兇兇的,但我知道你是在關心我。”
顧莫寒愈發生氣。
明明發脾氣的是他,該生氣,該憤怒的人應該是她。
可她不僅不生氣,還一臉笑容的對着他。
這讓他感覺自己好像一拳砸在了棉花上,不僅不疼,反而被包裹的柔軟舒适。
“肚子餓了嗎?”顧莫寒問。
南溪摸了摸肚子沖着他笑:“好餓。”
話音剛落,顧莫寒的手機響了。
是周曉婧打來的。
“莫寒,媽今天中午準備了十分豐盛的一桌,喊我們一起回家吃午飯。”
實在是周曉婧的聲音聽起來又大又興奮,所以南溪想不聽見都難。
轉過身,她默默的走遠,在一旁等着。
過了幾分鐘,顧莫寒走過來:“走吧!”
“去哪兒?”
“不是說餓了嗎?帶你去吃飯。”
“可你未婚妻不是喊你回家一起吃飯嗎?”
“晚上回去吃也是一樣的。”顧莫寒回。
聽見他的回答,南溪頓時覺得心裡美滋滋的。
伸手,她摸了摸肚子裡寶寶,默默開口:“寶寶,你看見了嗎,爸爸還是愛媽媽,愛你的。”
“哪怕在他已經失去記憶,忘了我們的情況下,他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地向我們靠近。”
吃午飯時,南溪把手機遞給顧莫寒。
“你的電話,還有微信,都給我存上吧。”
“不用了。”他說:“吃完這頓飯,我們以後還是不要有交集,我說過,曉婧是我的未婚妻,她對我很好,我不能做任何對不起她的事。”
聽着他的話,南溪心口驟然就扯着疼了一下。
不能對不起周曉婧,所以就能對不起我和寶寶嗎?
但随後,她還是安慰自己:南溪,你要堅強,現在的你不能太計較,他現在是顧莫寒,不是見深,所以你不能苛責的要求他。
笑了下,南溪看向他,一雙眸子晶亮:“胡說什麼,你又沒和我怎麼樣?你這樣說的好像我把你怎樣了呢?”
顧莫寒看着她臉上的笑,心裡又是漏了一拍。
有些情感的變化隻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
他怕自己如果再靠近下去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做出對不起曉婧的事了。
南溪沒有強求。
隻是吃完飯,她看向顧莫寒:“那我下次有困難真的不能找你了嗎?”
“你肚子很大了,現在應該回家才是最安全的。”
南溪搖搖頭:“我最重要的人在這裡,他不回家,我就沒有家。”
“可是你這樣很危險。”
“我會照顧好自己,好吧,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就不勉強了。我昨天說過,會請你吃一頓飯謝謝你,晚上我在家裡備好飯菜等你來。”
說完,南溪要離開。
顧莫寒卻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要浪費了,我不會去的。”
“沒關系啊,十二點之前,隻要還屬于今天,我都會等你來的。”
晚上,南溪讓保姆做了很多菜。
每一個,都是以前陸見深愛吃的。
飯桌上,幾乎已經擺滿了,十分豐盛的一桌。
南溪看向陳铮:“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少夫人放心,相冊,視頻,還有您和少爺以前在一起的一些東西都準備好了。”
“好。”
“少爺會來嗎?”陳铮有些擔心。
南溪卻笃定的點着頭:“賭注已經下了,我賭他會來。”
晚上八點,顧莫寒沒來。
九點,他也沒來。
陳铮看着坐在一邊的南溪充滿了擔憂。
另一邊,周曉婧借着喝酒的機會已經開了口:“莫寒,前幾天我和你叔叔找人把你和曉婧的八字算了算,這一算啊,阿姨心裡堵的慌。”
“你們婚期那天是個兇兆,所以阿姨自作主張讓他選了一個良辰吉日,因此結婚的時間會提前半個月,你沒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