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愣在那裡,一時間,她竟完全忘了如何反應。
“念念……”
直到霍司宴喊着她的名字,走到她身邊來。
“怎麼了?站在這裡發什麼呆?”
說話間,他伸手去牽林念初的手。
隻不過,她突然伸起手來撥着額間的碎發,被她不動聲色的躲開了。
霍司宴卻還是霸道的牽住了她的手:“快過來吃飯。”
飯桌上,已經擺放了一大桌色相味俱全的美食。
每一道菜看上去都很精美。
可她現在确實沒有什麼食欲。
草草的吃了兩口飯,随便夾了兩口飯,她就放下碗:“我吃飽了,你慢點吃!”
話落,她就轉身準備上去。
霍司宴卻直接攔住她,關切的問。
“飯菜不合胃口?”
“早上還好好的,怎麼突然情緒就不對了,還是誰惹你了?”
能是誰?
不就是他嗎?
聽他這樣一問,林念初愈發覺得心裡難受。
眼眶裡濕潤潤的,她低着頭,悶悶的回答:“沒什麼,就是覺沒睡好,還想上去睡一覺。”
霍司宴一聽,立馬伸手去摸她的額頭。
“是不是生病了?已經睡了十個小時了。”
“沒有生病,氣皿虧損,我就是喜歡睡覺。”
以前不拍戲的時候,她能睡一天一夜,這也算不得什麼。
霍司宴卻若有所思:“身體的确太弱了,看來除了食補,還需要加強鍛煉,以後我陪你多練練。”
話落,他直接将林念初打橫抱起。
“喂,這麼多人,你放下我。”林念初完全沒料到,又驚又怒。
昨天還和他的未婚妻卿卿我我,恩愛極了。
今天又在這裡撩撥她。
她現在讨厭死他了。
霍司宴将她放在椅子上,柔聲命令:“要睡覺也先把飯吃了,你剛剛就吃了兩口,能有什麼營養。”
“我不想吃。”
“那我喂你吃。”
林念初以為他隻是說說而已。
然而當他将飯菜放在她嘴邊時,她才知道是真的。
“霍司宴,你别逼我,我是真的不想吃。”
“聽話,你多少吃一點,一上午就吃兩口,你這身體還想不想要了。”霍司宴也是擔心。
“可我……”
嘴裡的話剛說到一半,霍司宴已經将飯喂到她嘴裡了。
沒辦法,林念初隻能吃了。
可第二口,她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吃了。
“是不是都不合胃口,那你告訴我喜歡什麼,我讓人去做。”
“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因為什麼?”
霍司宴一向是強勢的,高高在上的。
何曾這樣柔聲柔氣,甚至是低聲下氣的哄過一個女人。
對他來說,這樣哄林念初已經超出他的忍耐限度了。
可她依然不給他面子。
這讓他的尊嚴受到了極大挑戰。
“沒什麼,就是不餓,不想吃。”
林念初的回答,愈發讓他火冒三丈。
再也忍不住,他直接放下碗。
手裡的筷子在桌上拍的清響:“林念初,你别以為是我的女人就可以為所欲為,可以随便挑戰我的極限。”
她從來沒那樣想過。
她也知道自己在他心裡沒什麼分量。
否則當初怎麼會說舍棄就舍棄,說丢掉就丢掉,像丢掉一袋垃圾一樣輕松。
可被他這樣赤裸裸的說出來,她還是覺得兇口疼極了。
他的聲音,接着響起。
“你前兩天試鏡的那部戲,還想不想拍了?”
這話一出,已經是半威脅了。
清澈的雙眼惱怒的瞪着他,兩分鐘後,她到底是敗下陣來。
主動拿起碗:“我吃。”
可碗裡的飯菜,卻如同嚼蠟。
她感覺不到一絲快樂。
隻有強迫。
最後,幾乎是逼着自己吃了兩碗飯,她才放下碗。
剛要起身,就被他抱着上了樓。
然後放在了床上。
可身子剛碰到床,林念初胃裡就一陣翻滾,用力的推開他,她跑到洗手間就瘋狂的吐了起來。
足足吐了幾分鐘。
再擡起頭時,她雙眼泛紅,臉頰也蒼白的沒有一絲皿色。
頭發更是淩亂不堪。
“林念初啊林念初,你怎麼會淪落到現在這個樣子的?”
“如果當初,你沒有遇見他就好了。”
外面。
霍司宴聽她吐得那麼難受,心裡也後悔了。
洗漱完,又整理了一下自己,林念初才從裡面走出去。
“感覺怎麼樣?還難受嗎?”霍司宴溫柔的問。
“好多了。”她答。
身子再度被他抱起,放在了床上。
下一刻,他的手撫摸上她的臉頰:“念念,我可以縱容你偶爾的小脾氣,我也可以寵着你。”
“你想吃蝦,我可以為你剝;你想撒嬌,我也可以慣着你;但是……”
他的聲音,陡然低沉了。
眼神也變得幽沉:“這并不代表你可以一次次挑戰我的權威。”
林念初點頭:“好,我懂了。”
見她這次很乖巧,霍司宴的聲音溫柔了許多。
捧着她的臉,他的唇霸道的壓上去。
起初還是溫柔的。
後來就越發急切。
動作也有些狠。
就連她的嘴唇都被他吮出淡淡的皿來。
最後,直到她喘不過氣,他才松口。
抵着她的額頭,微微喘息:“這幾天乖乖的,可以呆在家裡,沒事喝喝茶,看看電影,賞賞花。”
“再或者去找南溪,陪陪那幾個小孩子。”
“公司的項目,我要出差幾天。”
林念初點頭:“好。”
他的話,她聽懂了。
就是希望她像個金絲雀一樣,哪裡也不要去。
就乖乖的呆在家裡。
所以,她不就是他豢養的一個寵物嗎?
高興地,逗弄一下;
不高興了,随時也可以丢棄。
見她态度淡淡,霍司宴有些受挫。
從衣櫃裡拿了身西服,他自己換上。
最後目光落在了林念初身上:“給我系領帶吧!”
“我不會。”她答。
“你以前演戲,可是給男主系過的。”他立馬就拆穿了她的謊言。
“好早以前了,這都過了這麼多年了,而且我也沒有練過,所以都忘了。”
見她身體确實虛弱,霍司宴眸色深深的點了點頭:“行吧!”
然後,他自己系了領帶。
“那我走了,這幾天自己照顧好自己。”
“嗯。”她點頭。
看着她的态度,霍司宴越想越覺得不舒服。
一個跨步向前,他就直接撈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