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南溪拒絕。
“而且,我如果記得不錯的話,方清蓮的腿剛剛做了手術,你應該去看她的。”
說完,南溪迅速從病房離開了。
至于答案,她一點兒也不想聽。
既然他好了,兩人之間也該劃清界限了。
連續忙碌了兩天,這天上班還算正常,南溪總算有時間去醫院食堂吃了個午餐。
佟婳心疼的看着她:“溪溪,你這兩天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你看你都瘦了一圈了。”
“是遇到了一些事,不過應該已經過去了。”
南溪話音剛落,突然,佟婳看向她身後指了指:“溪溪,好像是找你的。”
南溪剛轉頭,就看見了林霄。
他把一個保溫盒放在南溪面前的桌子上:“陸總說,你這幾天瘦了很多,這都是你愛吃的,讓你多吃點。”
然後,他又拿出兩杯奶茶,一杯放在南溪面前:“陸總說,你愛喝這個口味的,專門吩咐我去買的。”
另一杯,林霄遞給了佟婳:“佟小姐,這杯是給您買的,陸總說,以後請您吃飯,拜托您在醫院幫忙多照顧下南溪小姐。”
“這個,溪溪……”佟婳看向南溪。
她不開口,她也不敢接啊!
“謝謝他,不過不用了。”
南溪吃完,牽着佟婳的手就走了。
林霄歎了口氣,哎,這次難了,南溪小姐看起來很堅決,陸總這次真的是自食其果。
路上,佟婳拉了拉南溪:“和你男朋友吵架了?”
南溪搖頭:“沒有吵架。”
“不過……”她垂下眼睫,淡淡道:我們是分手了。”
“啊?”佟婳直接驚呆了,不過一想就又了然了。
怪不得這些天南溪的情緒一直不高,科室不管有什麼事她都搶着做。
原來是失戀了。
“需不需要我下班陪你,如果你想喝酒或者唱歌,我随時奉陪。”佟婳仗義道。
“謝謝你,婳婳,這些天很累,我睡一覺就好了。”
“嗯,那你需要了随時叫我。”
“好。”
下了班,南溪剛換好衣服從科室出去,迎面就看到了陸見深。
他走過來,那麼自然的牽起他的手,嘴角還噙着淡淡的笑意。
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就好像一切都是她在無理取鬧一樣。
“放開我。”南溪迎上他的目光,聲音冰冷。
陸見深沒說話,卻将她的手抓得更緊一些,然後邁步往前走。
醫院裡很多同事,而且人來人往的,南溪忍着沒有發作。
走到電梯裡,當隻有兩個人後,南溪再也忍不住了:“陸見深,算我求你了,你離我遠點兒,我不想愛了,我也愛不起了。”
“你放過我好不好?我認輸了,我也知道自己錯了,我從一開始就不該喜歡你,也不該嫁給你。”
“你想和方清蓮怎麼樣就怎麼樣,所有的一切都與我無關。”
陸見深按着她的肩膀,雙眼腥紅如皿:“溪溪,我說過,我不會放開你的,再也不會。”
“陸見深,你瘋了,你混蛋,你放開我。”
南溪激烈的抗争着,但是沒有辦法。
下一刻,她就被陸見深打橫抱起,然後塞進了車裡。
車門封得死死的,不管南溪怎麼用力都沒有用。
鬧累了,也喊累了,南溪隻能認命般的坐在裡面。
可能是太累了,她靠着窗戶就睡着了。
再次醒來,是在陸見深的家裡。
說的更準确一點,這裡曾是兩人的婚房。
多熟悉的一幕,現在想來,真是可笑。
她被他綁回了這裡。
不記得睡了多久,醒來時,房間裡一片昏暗,隻有床邊亮着一盞微弱的燈。
南溪打開門,她要出去,她要離開這裡。
但是,人剛走到客廳門口,就被一行人攔住了:“抱歉,南溪小姐,沒有陸總的命令,您不能離開這裡。”
南溪氣的肝疼:“他在哪裡?”
“陸總在後花園。”
轉過身,南溪就跑過去了。
當看到站在眼前的兩個人時,她心口一窒。
方清蓮來了。
她依然坐在輪椅上。
花園明亮的燈光照在她柔美得臉頰上,抛開對她的讨厭來說,南溪得承認,這個女人是美的。
要不然,她當初也不會在那麼多女人當中成功脫穎而出,成為陸見深的女朋友。
“見深,你身體怎麼樣?林霄說你受傷了,我不放心,所以來看看。”
陸見深轉過身,他看向方清蓮,目光忽然變得格外平靜。
就連出口的話都安靜起來:“清蓮,其實這次我應該感謝你。”
“感謝?”方清蓮整個人都是懵得,她張着唇,不确定的問:“感謝我什麼?”
“感謝你讓我認清了對南溪的感情。以前,我總念着和你之間曾經的情意,後來,我念着你的救命之恩,所以,我一次次的選擇了你,放棄了她。”
“我也一直以為自己做的是對的,因為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去彌補她,去愛她”
“可是那天大雨,她撐着傘,一臉平靜的看着我,語氣平淡的幾乎沒有一點感情的說,她要和我分手時,我覺得我的心都死了,不能呼吸了。”
“我整個人猶入地獄,心撕裂的難受。這兩天,我一直在想,我當初對你是什麼感情,為什麼你離開我,你和我提分手出國時,我可以那麼平靜的接受,甚至連挽留也不曾有。而換在溪溪身上,一切都變了。”
“現在,我終于想通了,我們的感情從一開始就不是愛,接受你的時候,我說過我們試試。清蓮,是南溪的出現讓我懂得,我對你的感情從來都不是愛,是責任,是承擔,也是我還沒懂得的懵懵懂懂和青春年少。”
“但對南溪,我已是刻骨銘心,無法自拔的愛。醫生已經告訴我了,你的手術很成功,很快就站起來了,你還可以跳舞,可以繼續你喜歡的事業。”
“對你,我不再有愧疚,也不再有責任。”
方清蓮早已淚流滿面,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整個人心如刀絞。
他對她說過很多狠話,可沒有一次讓她這麼難受,這麼崩潰。
“陸見深,殺人不過頭點地,知道嗎?你這是在誅我的心。”
陸見深依舊平靜的望向她:“如果可以,我甯願死在那天晚上,也不想要你的搭救,因為這樣,就會停在我和她最美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