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霍司宴帶的人幾乎把整個城市都掀翻了天。
可即便如此,一點行蹤都沒有。
其實林念初和南溪待着的那個酒吧已經被搜查了三遍了,隻不過她們一直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光線昏暗,兩人又抱在一起,哭的那麼傷心,所以一直沒被發現。
最後,還是南溪見時間太晚,準備回電話的時候,才發現她的手機已經被見深打爆了。
沒有耽擱,她連忙回了電話過去。
接到電話,陸見深整個人都是緊張的,開口的聲音更是沒有一句廢話。
“在哪裡,馬上把地址發給我,我來接你。”
“好。”
南溪發了地址後,林念初擡頭忽然有了幾分清醒的看向她:“溪溪,你是給陸見深打電話嗎?”
“嗯!”
林念初一聽,立馬起身:“不行,那我先走,陸見深知道了就意味着他馬上也要知道了,我現在不想看見他。”
南溪哪能放下心,一把拉住她:“念念,如果你不想面對他,可以先和我回去,今晚我陪着你。”
“你喝醉了,現在深更半夜的,你一個人回去我哪能放心。”
再說她這段時間都住在霍司宴那裡,現在除了賓館連去的地方都沒有。
“總之我是不會讓你一個人離開的。”最後,南溪肯定的說。
林念初揉着犯疼的頭:“那是不是我找一個朋友來接我就行了?”
“嗯,但要是那種很靠譜的朋友。”
找服務員拿來充電器,林念初把手機接上後,純屬是抱着試試的心态給商楚堯打了個電話。
“喂,是商楚堯嗎?”她說話時,聲音已經醉得不輕。
商楚堯立馬就意識到了,連忙問道:“念念姐,真的是你?你在哪裡?”
“是我呀!溪溪說我喝醉了,我想問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上?”
“你把地址給我,我馬上來。”
林念初把手機遞給了南溪,南溪迅速報了地址。
商楚堯的速度很快,十幾分鐘就到了。
他到的時候,林念初幾乎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人直接軟綿綿的趴在桌子上,發絲淩亂,南溪也比她好不到哪裡去。
商楚堯抱着她就上了車,同時留下幾個人在這裡保護南溪。
所以,陸見深得到地址和霍司宴一起過來時,酒吧裡已經隻剩下南溪一個人了,哪裡還有林念初的身影。
調了監控,當得知是商楚堯把人帶走的,霍司宴氣得直接踹翻了桌椅。
渾身都是戾氣,他帶着肅冷的殺意,坐上車,一路狂奔至商楚堯的别墅。
到了門口,沒有絲毫客氣,他直接讓人把别墅的門撞開了。
似乎料到他會來,商楚堯特意換了一身休閑的衣服,饒有興緻的坐在客廳裡等着。
至于大門被弄壞的事,他絲毫不介意。
“霍總的速度果然夠快,比我想象的快了許多。”
商楚堯悠閑地疊着雙腿坐在沙發上,整個人的氣質泰若自然,無一絲慌亂之情。
“我不想和你廢話,她人呢?”
霍司宴銳利的眸子冷冷的掃過去,一點溫度都沒有。
商楚堯冷哼了一聲,沒有理他。
霍司宴也沒和他廢話,直接邁着大長腿,徑直的往前走。
就在他的步子即将踏上樓梯時,商楚堯忽然像一頭迅猛的獵豹,修長的身影一下子攔到了他的身前。
出口的聲音同樣淩厲的沒有一絲溫度。
“霍司宴,你别忘了,這裡是我的家,豈是你想進就能進,想出就能出的?你把我這裡當什麼了?”
霍司宴冷笑:“就你這個破地方,我還真沒當回事,滾開,否則我連你一起丢出這個屋子。”
商楚堯不屑的看着他:“霍總好大的口氣啊!”
“你以為我不敢?”
“那就要看霍總是否真有這個實力了?”
“既然你不怕死,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霍司宴轉身,大聲喝喊了一聲:“英卓!”
“是霍總,已經全部都準備到位,請您吩咐!”
霍司宴看向商楚堯,雙眸愈發冰冷:“看在溫長卿的面子上,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
商楚堯依然笑:“那真是謝謝霍總了,可惜我不需要。”
“英卓,把這裡夷為平地,我要接他回家!”
一聲令下,霍司宴渾身冷峻的可怕。
商楚堯隻輕輕拍了拍手,瞬間,一批又一批的黑衣保镖同樣魚貫而出。
很快,别墅偌大的客廳裡幾乎全都是人,黑壓壓的一片,已經是暴風雨的前奏了。
氣氛劍拔弩張,打架一觸即發。
所有人的臉上都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霍司宴,你該不會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小屁孩,永遠無法和你對抗吧?”
“我說過,為了念念姐,我可以付出一切,在所不惜。”
“今天除非念念姐自己心甘情願的跟你走,否則任何人都強迫不了她,就算你是霍司宴也不可能。”
霍司宴雙拳緊握,額頭上青筋直現,他倒是小瞧了商楚堯了。
所有的怒氣在這一刻瘋狂爆發。
“既然如此,那我就和你沒有任何廢話可說。”
話落,他伸出右拳,沒有任何心軟,直朝商楚堯的臉上襲去。
商楚堯一個側閃,迅速地避開了。
兩派人的打鬥就此拉開,不一會兒,整個别墅就傷亡慘重,哀嚎聲、痛哭聲,不絕于耳。
可即便如此,誰也沒有停下來。
商楚堯始終死死地守着二樓的樓梯口,不準霍司宴踏上一步。
兩人都受了傷,臉上也都挂了彩,淤青一片接着一片。
局勢進入膠着的狀态,兩邊的人不分勝負,整個大廳狼藉一片。
然而,十分鐘後,商楚堯的人數雖然比霍司宴的人多,到底還是落了劣勢。
霍司宴漆黑的眸緊鎖着他:“你确定還要繼續?就不怕你手下這點人全喪了命?”
“商楚堯,我如果猜的不錯,這可能是你所有的力量儲備,但你知道我還有多少人,還有多少資本嗎?如果你不認輸,我不介意讓你一一領會。”
商楚堯冷笑着擦了擦嘴角的皿漬:“放了他們,我和你單挑。”
“我說過,除非你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否則别想帶走念念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