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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一見鐘情愛上他

陸少的隱婚罪妻 白七諾 3510 2023-02-26 23:06

  

  
[]

  
“爺爺,他流了好多皿,肯定很疼。”

  
“求求你别打了。”

  
看着南溪,老爺子終究是心軟了。

  
放下拐杖,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馬上把他帶走,我不想再看見他。”

  
“是,爺爺。”

  
南溪立馬點頭,然後看向身邊:“周伯,幫幫我。”

  
五分鐘後,南溪和周伯扶着陸見深回到了房間。

  
“是不是很疼?”

  
南溪問出口時,聲音都是顫抖的。

  
流了那麼多皿,怎麼可能不疼。

  
“你忍一下,我……我馬上給你處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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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說完,慌忙地去找醫藥箱。

  
可能是太着急了,她找了好幾個地方才找到醫藥箱。

  
就連打開醫療箱的時候,她都是手忙腳亂的。

  
陸見深整個後背都是皿,傷痕一條一條,縱橫交叉地分布在身上。

  
淤青更是一塊一塊的,紅一塊,紫一塊。

  
看着都觸目驚心。

  
平常的拐杖基本都是順滑的,就算打上去會很疼,但也不會有很嚴重的傷痕,頂多是淤青,或者是内傷。

  
但是爺爺的拐杖是定制的龍頭拐杖,打上去肯定是鑽心的疼。

  
“你流了很多皿,我要把你的衣服剪開。”

  
“好。”

  
得到他的肯定,南溪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剪着他的襯衣。

  
她很怕很怕。

  
怕弄疼了他。

  
也怕不小心剪到了他的肉。

  
所以整個過程都是膽戰心驚的,吓得要命。

  
終于剪完了衣服,當所有的傷口都清清楚楚展現在眼前時,南溪還是眼眶濕潤了。

  
好深好深的傷,他肯定疼死了。

  
深呼了一口氣,南溪強忍着心口的難過,先給他清洗了傷口,然後消毒,最後包紮。

  
整個過程,陸見深都十分配合。

  
他硬是咬着牙,一聲都沒有喊。

  
南溪不得不佩服他的毅力,若是普通人,可能早就叫出來了。

  
“包紮好了。”系好繃帶,南溪道。

  
“好,謝謝。”

  
“其實,你完全沒必要去找爺爺的,爺爺已經把證件給我了,你想要的東西也已經拿到了,何必去找這一頓打呢?”

  
陸見深笑了笑:“不行,這頓打必須領,爺爺心裡有氣,打了他舒坦點兒。”

  
“可是你的傷……”

  
南溪終究是心疼的。

  
“沒事,爺爺小的時候經常打我,他下手有輕重,疼是疼了點兒,但不會傷我性命的。”

  
“嗯。”

  
南溪看了看時間,猶豫了許久,還是問出了口那:“現在十二點,民政局已經下班了,我們還要過去嗎?”

  
“去吧,請你吃個午飯。”

  
“好。”

  
南溪垂下眼睫,默默捏緊了雙手。

  
為了離婚,他甯願被爺爺打成這樣。

  
而且傷得這麼嚴重也要去離婚。

  
看來真的是迫不及待,一秒也等不下去了。

  
既然這樣,她就成全他最後一個心願。

  
也算是能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南溪把密碼箱搬到了陸見深面前:“先把打開把證件拿出來吧。”

  
“好。”

  
陸見深熟練地扭了幾個數字,然後把裡面的證件拿了出來。

  
兩人的戶口本和結婚證。

  
南溪拿回了她的,然後和身份證,以及其他資料放在一起。

  
坐上車,陸見深問她想吃什麼,南溪想了很久,突然給出一個答案:“馄饨。”

  
“馄饨?你确定?”陸見深十分意外。

  
南溪點頭,認真地說:“對,馄饨,而且是我高中學校對面的那家馄饨店。”

  
“你在哪兒讀的高中?”

  
“市一中。”南溪答。

  
“真巧,和我是同一所高中。”陸見深再度意外道。

  
南溪意外道:“是嗎,你也在市一中,那真是太巧了。”

  
可其實,一點兒也不意外。

  
她早就知道兩個人是同一所高中,隻是他不記得罷了。

  
南溪知道,她念念不忘的曾經,其實,他從來沒有銘記過。

  
她心裡有點堵堵的。

  
到了市一中,因為是中午吃飯的時間,人比較多。

  
南溪和陸見深一起下了車去找那家馄饨店,高中外面的美食一條街其實說大不大,幾分鐘就全都走完了。

  
可兩人走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那家馄饨店。

  
最後打聽才知道,當初那家賣馄饨的叔叔早就不在這裡幹了。

  
南溪有些失望。

  
可轉眼一想,是啊,多少年了。

  
很多事,早就變了。

  
再回頭,物是人非。

  
最後,兩人随便找了一家馄饨店。

  
裡面人很多,看得出生意很好。

  
他們進去時,小小的店裡已經擠滿了學生,他們還是在一對情侶離開後才等到了一個靠牆角的位置。

  
又等了好幾分鐘,馄饨端了上來。

  
南溪已經餓了,所以一點兒也沒拘束,直接就吃了起來。

  
最後她吃完的時候,陸見深還隻吃了一半。

  
透過窗外,正好能看到學校的操場,周圍是一片高大蔥郁的樹木,十分茂盛。

  
她的思緒,忽然回到了那年夏天。

  
那年,她讀高一,陸見深是高三。

  
“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陸見深也吃完了馄饨,看着她問。

  
南溪轉過頭,看向他,忽然鬼使神差地問:“陸見深,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記得。”

  
他的目光落在南溪手腕上的玉镯:“你拿着這個镯子到陸家,說你媽媽是爺爺的救命恩人。”

  
南溪寡淡地笑了笑,然後點頭:“嗯。”

  
他忘了。

  
果然忘了。

  
忘得一幹二淨。

  
他們第一次見面,分明比那個時候還要早好久好久。

  
可惜,他已經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了。

  
“你相信一見鐘情嗎?”南溪又問他。

  
“信。”他說。

  
簡單而幹脆地回答。

  
不過很快,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那你對方清蓮?”南溪好奇地問。

  
“相處的感情。”陸見深答。

  
可是她信。

  
因為她對他就是一見鐘情。

  
而且這一鐘情,就鐘情了整整十年,從未間斷。

  
南溪沒有再問,已經一點半了。

  
半個小時的路程,下午兩點他們剛好到民政局,這和他們的猜想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出入。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

  
剛坐上車,南溪就接到了周伯的電話。

  
轟隆一聲,周伯的話像炸彈一樣在她腦海裡炸開。

  
她抓着手機,簡直不敢相信:“你說什麼?”

  
“好,我來,我馬上就來。”南溪捂着嘴唇,當場就崩潰地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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