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宴不解的看着她:“什麼意思?”
“那你什麼時候缺一張床了,醫院的床是單人的,隻夠一個人睡。”她說。
霍司宴反應夠快:“念念,我擠到你了嗎?”
林念初:“……”
她真是佩服這個男人的腦回路。
她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霍司宴不可能不懂,所以他是故意曲解。
“嗯,擠到了。”
見他故意裝傻,林念初隻能沒好氣的說。
霍司宴幾乎是立馬就往邊上退了退,然後拉着她的身子躺在了正中間。
低沉的聲音,再度從黑夜裡傳來:“現在呢?還擠嗎?”
林念初:“……”
“若是還擠,你趴在我身上睡!”
林念初被這句話吓到了,連忙道:“不……不擠了。”
但是很快,她就重新找到了新的理由:“霍司宴……”
“嗯!”
黑夜裡,他的聲音格外低沉。
若是仔細聽,能發現已經染上一絲疲憊。
“你頭發好濕,好像還有水珠,都滴在我身上了,弄得我睡不着。”
“是嗎?”
話落,他立馬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的确,發絲還是濕的。
“念念,你等等!”
下一刻,他直接起身,飛速走到浴室裡。
然後很快,林念初就聽到了吹風機響起的聲音。
實在是困到不行了,林念初聽着吹風機呼呼的聲音,再也扛不住困意,直接閉上眼睛睡着了。
霍司宴吹幹頭發回來時,林念初已經睡着了。
沉睡後的她,終于放下了芥蒂。
不像白天那樣針鋒相對,溫柔美好的像隻軟軟的小白兔,讓人看着都忍不住咬一口。
“傻瓜……”霍司宴輕撥起她額前的發絲,目光缱绻而溫柔:“這麼差勁的理由。”
可怎麼辦?
就算是這麼差勁的理由,隻要她開了口,他還是信了,然後照樣去做。
“念念,我不過是想抱着你睡個覺而已。”他低聲輕喃。
夢裡,她感覺身後好像一直有一堵牆,滾燙,灼熱。
好幾次,她都以為是假的。
伸手摸了摸,但那溫度燙的吓人。
所以她又立馬縮回來了。
第二天,醫生來查房。
評估了一下林念初的情況。
她的燒已經退了,除了身體還有點虛弱外,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霍司宴終于放了心,長舒一口氣。
“醫生,我想今天出院,可以嗎?”林念初問。
醫生認真看了一下,慎重的點點頭:“出院也可以,但回家一定要特别注意,這幾天千萬不能再受涼了,好好保暖,好好吃飯。”
聽到可以出院,林念初立馬用力的點了點頭:“謝謝你,醫生。”
因為沒有帶任何人來醫院,所以出院手續是霍司宴親自去辦的。
他剛走,昨天那個小護士突然神秘兮兮的湊到林念初身邊。
“林小姐,你和你男朋友真的好恩愛啊!”
林念初被這句話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見她疑惑,小護士一拍腦門,立馬解釋道:“對哦,你昨天睡得沉,肯定不知道。”
“是這樣的,昨天半夜我來查房,你男朋友抱着你一起睡在床上。”
“咱們醫院的病床不是很窄嗎?我看你男朋友整個身子幾乎都在外面,隻睡了一半不到的位置,而你被他緊緊地抱在懷裡,他還一直親着你的額頭呢!”
聽着小護士的話,林念初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
可她清楚的知道,霍司宴的舉動可以是因為一切,就是不會因為愛。
“還有,悄悄的告訴你哦,你男朋友因為睡的太少的緣故,我查房出去的時候聽到了砰的一聲。”
“我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他摔到地上了。”
林念初頓時睜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确定他掉下去了?”
“八九不離十。”
霍司宴辦了出院回來時,就見小護士拉着林念初聊的正開心。
“聊的什麼,這麼高興?”
“沒什麼!”林念初說。
霍司宴聽着她的話,整個俊臉一下子冷了好幾分。
就這麼不想和他分享嗎?
他是洪水猛獸還是妖魔鬼怪?
罷了,随她開心,不願意就不願意吧。
出院後,林念初在家躺了幾天。
可能是她病了的原因,霍司宴良心發現,那幾天對她還不錯。
一些事情也都順着她,沒有強迫她。
最突出的一個就是睡覺,林念初強烈抗拒和他睡在一張床上。
霍司宴發過火,生過氣。
但見她堅持,最終還是妥協了:“好,這幾天我允許你單獨一個人睡在卧室裡。”
“但是念念,你記住,就這幾天而已,等你病好了,我會搬回卧室。”
林念初點頭。
雖然幾天很短暫。
但總比一天都沒有要強的多。
就這樣休養了幾天,林念初接到了導演的電話。
說是要去試演。
雖然導演向她發出了邀約,但試演這個流程還是要走的。
若是她沒有參加就直接定下來了,總說不過去。
所以,她必須得想辦法出去。
愛情她這一生是不會有了,也不敢再奢望。
但是事業,她總得抓住吧!
眼看着時間越來越近,林念初特意找了霍司宴心情比較不錯的一天開了口:“我明天想去看看溪溪和幾個孩子,行嗎?”
她知道,沒有霍司宴的同意,她根本不可能從這裡出去。
“感冒好了嗎?身體覺得怎麼樣?”
林念初點頭:“嗯,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霍司宴:“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搬到卧室和你住在一起了。”
林念初:“……”
果然,這個男人時時刻刻都是精明的。
此刻,她是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可為了能出去,最終,她也沒能說出拒絕的話。
第二天,因為要去看溪溪,林念初特意起了個早。
準備早餐一吃就出發去陸家,正好可以借着和溪溪出去逛街的名義,去參加那場試演。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
剛下樓,霍司宴就走過來,自然至極的牽起她的手:“走吧。”
林念初立馬愣住了:“去哪兒?”
“記性還是這麼差,昨天不是說要去看南溪和孩子們嗎?睡了一覺就忘了。”霍司宴道。
林念初此刻心裡是淩亂的,崩潰的。
“那個,你……你不去上班嗎?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不用這麼麻煩。”
霍司宴卻說:“工作推了,我陪你一起去。”
最終,林念初隻能機械的被他牽着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