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有一天你願意告訴我了,我随時都在。”
“謝謝你,霍司宴。”
謝謝他尊重了她的想法,也謝謝他沒有逼她。
回去時,天空忽然飄起了雨。
兩人沒有帶傘,也沒有開車。
人來人往的街頭,突然淋成了落湯雞。
唯一幸運的是,離酒店不算遠。
兩人牽着手,在雨裡狂奔着。
十幾分鐘後,就到了酒店。
坐了電梯,一路直達林念初的房間。
“林念初,你給我站住。”
就在刷卡準備進去時,突然,一陣吼喝聲響起。
下一刻,蔡品骁就像一個鬼魅一樣沖了出來。
他手裡拿了一把刀,死命的朝林念初的方向捅去。
“進去。”
霍司宴一把推開她。
那刀,就那樣捅進了他的身體。
林念初吓的臉都是白的,但是,霍司宴已經把她推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門外,蔡品骁終于反應過來一切。
他睜大眼睛,死死的瞪着霍司宴:“怪不得不和我在一起,原來是早就找好了金主。”
“她長的确實是漂亮,但你就沒查過她的黑曆史?這女人不知道爬過多少……”
蔡品骁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霍司宴一腳踹飛了。
整個人直接撞擊在身後的牆上。
“我告訴你,這個女人有毒,你最好離她遠點。”
“她心狠手辣,把我搞的身敗名裂,你和她在一起遲早也會……”
又是一腳踹過去。
霍司宴拿起手機,隻冷冷的說了兩個字:“去辦。”
兩分鐘後,幾個黑衣保镖上來,直接将蔡品骁拖出去了。
酒店的房間裡。
蔡品骁被人用椅子把頭架在地上,椅子的四條腿就在他的脖頸處,猶如幾根鐵鍊子,讓人逼仄的喘不過氣來。
更重要的是,房間裡不知何時牽來了一隻獵狗。
而蔡品骁的正前方就擺着各種精美的食物。
繩索一松,獵狗就那樣沖了過去。
一個接一個叼着眼前的食物。
也一步個接一步離蔡品骁越來越近。
獵狗每逼近一步,蔡品骁渾身都要瘋狂的抖動着。
到最後,當獵狗吃完了最後一塊肉,張着大口,虎視眈眈的盯着他時,他已經吓的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了。
隻能屏着氣,驚恐的看着獵狗,祈禱他不要對他動口。
整個晚上,蔡品骁連眼睛都不敢閉。
他必須随時保持警惕,清醒的活在恐懼裡。
獵狗看着他,他也在看着獵狗。
霍司宴打開門進去時,正一臉痛苦的捂着肚子。
林念初一看,頓時吓的六神無主。
“霍司宴,你……你怎麼樣?”
“你快過來坐下,你不要動,我馬上給你叫救護車。”
霍司宴卻隻是扯着嘴角淡淡的笑。
林念初都急死了,她剛剛親眼看見蔡品骁拿着刀捅進了他的肚子裡。
她怕,是真的怕。
看他卻一派淡定,好像一點兒也不在意。
就在她急的去撥打120時,霍司宴突然拽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懷裡。
林念初怕撞到他的傷口,愈發緊張了進來:“你傷口怎麼樣?為什麼不要我打電話?”
“好疼。”霍司宴皺着眉:“疼死了。”
“那我怎麼做才能讓你舒服一點。”
“親我一口,親一口就不疼了。”
“霍司宴……”林念初生氣的看着他:“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的心受傷了,急需撫慰。”
林念初半信半疑的低頭,親了過去。
剛碰上他的唇。
突然,後腦勺就被一隻大掌按住。
緊接着,他霸道的,強勢的氣息,寸寸逼近。
“唔……”
林念初擔心他的傷口,所以一顆心一直吊着。
“霍司宴,松開,你……你的傷。”
話落,她才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好像沒有流皿。
之前是太緊張了,所以大腦一片空白,忘記了所有。
現在冷靜下來後,她才忽然意識到這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念念……”這時,霍司宴一臉真誠的看向她:“對不起,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其實我沒有被刀傷到,我騙了你。”
“什麼?”
“蔡品骁的刀是假的。”
霍司宴說。
他說完,整個房間頓時陷入一片安靜。
林念初看着他,眼睛都紅了。
她就那樣看着他,眼眶不知不覺就濕潤了。
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她轉過身,立馬想要離開。
霍司宴卻一把按住她:“對不起念念,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你會那麼擔心我,緊張我,我承認我心動了,所以才沒有及時說出真相。”
林念初的眼睛已經氤氲了一片霧氣:“霍司宴,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知不知道我剛剛都吓死了,我緊張死了,我生怕你死了,我怕我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
“可是你呢?”
“眼睜睜的看着我着急,看着我手忙腳亂,你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是嗎?”
“這樣捉弄我好玩嗎?”
說到後面,她察覺到時,淚水已經滑落下去,濕了一片臉頰。
她生氣,太生氣了。
霍司宴卻緊緊的抱住她:“念念,我承認我想看你緊張我,在意我。”
“可我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我隻是想看看,你心裡還有沒有我?”
林念初崩潰的看着他:“沒有。”
“我心裡有所有的人,就是沒有你,滿意了嗎?”
霍司宴掰正她的身體:“我知道你在說氣話,你心裡有我。”
“念念,你還愛着我,對嗎?”
這話一出,林念初忽然哭的一塌糊塗。
她已經在極力隐藏這個事實了,也在極力的告訴自己,她和他隻是交易的關系。
她好不容易才麻醉了自己的心。
為什麼還要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她?
“為什麼不說話?”霍司宴擦着她的眼淚,别提有多溫柔。
林念初隻是流淚,她不想違背自己的心,可她也不想把自己的心再毫無保留的攤開給他。
所以,隻能沉默。
兩人就這樣看着彼此。
幾分鐘後,終是霍司宴敗下陣來。
歎了一口氣,他撫摸着她紅潤的嘴唇,一遍又一遍。
“林念初,你究竟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開口。”
“明明知道我要娶慕容泫雅,為什麼從不挽留?”
“你就真的想眼睜睜的看着我娶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