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聽到這個回答時,南溪是真的氣得渾身直顫抖。
在打這個電話時,她心裡多少事存着點希望的。
畢竟念念跟了他那麼多年,她也算見證過兩人熱戀時最濃情蜜意的樣子,甚至很多恍惚時,她都覺得霍司宴是愛着念念的。
就算不是深愛,但在心裡至少是不一樣的。
然而,這個答案徹底打破了她心裡所有的幻想。
霍司宴這個男人,還真是無情的狠。
“那真是感謝霍先生,給了念念一條生路。”
說完,南溪毫不猶豫的挂了電話。
隻留下另一邊,霍司宴雙手撐着桌子上,眼底風起雲湧,晦暗不明。
這麼久了,他想過很多方法去找她。
但林念初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結婚?
呵,他現在怎麼可能和其他女人結婚?
可若是她對他還有那麼一點感情,哪怕隻是一點不甘和怨恨,她應該也會出現的吧。
可是霍司宴錯了,他賭輸了。
幾天後,是陸見深預約好去做結紮的手術的時間。
出門前,南溪抱住了他:“老公,你别去了!”
“怎麼呢?”
“我已經知道你的決心了,再說現在……”南溪壓低了聲音湊近他耳邊:“避孕套避孕效果也都比較好,手術都是有風險的,我不想你去冒險。”
陸見深捏了捏南溪的臉蛋,故意笑着道:“就這麼怕我失敗了?”
“放心,我查過,手術成功率很高,而且就算結紮了也不影響我們之間的夫妻關系,溪溪放心,我依然很厲害。”
“厚臉皮,我哪裡說這個了,我是擔心你的身體。”
最後,南溪索性抱住他的腰直接撒起嬌來:“我不管,反正我不許你去了,你把手術推了。”
“真不讓我去?”
“嗯,不去,今天不許去,以後都不許去,你要是去了我跟你急。”
陸見深點頭:“好,老婆大人,遵命。”
從那天之後,陸見深就變得特别忙,已經整整忙了一個月了。
經常是南溪已經睡了他還沒有回來,早上,她剛剛醒來,他又已經出門了。
兩人的聯系也幾乎隻在微信上。
就連念卿和思穆也一直問:“媽咪,我都好久沒見到爸爸了。”
南溪同樣委屈道:“别說是你們了,媽媽也好久沒看見爸爸了。”
“哎……”小思穆用手撐着臉頰歎了口氣:“媽咪,該不會是你和爸爸吵架了,所以把爸爸趕走了,不讓他和我們一起睡吧。”
南溪正在喝水,驟然被這句話笑噴了。
她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兒子:“誰說我們吵架了?”
“爺爺和奶奶就是啊,他們從來都不睡在一起,電視裡也是那麼演的。”小思穆人小鬼大道。
小念卿繼續補充:“還有還有,幼兒園的同學也這樣說,他們爸爸媽媽吵架了就好久都不說話。”
南溪是徹底被他們的腦回路折服了。
她立馬打了視頻過去,陸見深很快就接通了:“老婆。”
“陸先生,我鄭重的告訴你,你兒子現在造謠說我和你吵架了,所以我們才不見面的,你自己評評理。”
“好,我回來了親自解釋。”陸見深說。
南溪不敢抱希望:“算了,等你回來他們肯定都已經睡了。”
話音剛落,南溪忽然意識到了有點奇怪。
視頻裡,他的背景好像有點熟悉。
對了,是家裡。
他的身後怎麼會是家裡呢?
除非……?
再一轉身,陸見深已經站在了她身後,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張開了大大的雙臂。
見狀,小思穆和小念卿高興地大喊了一聲“爸爸”,然後就飛奔着跑過去。
陸見深也沖着他們飛速的跑過來。
然而,就在兩個小家夥以為自己會被爸爸抱進懷裡,所以興奮的喊着“爸爸,你終于回來了”的時候,突然,陸見深徑直的從他們身邊跑過。
然後直接朝南溪飛奔而去,一把将南溪抱進懷裡。
小念卿:“……”
小思穆:“……”
愣愣的看着擁抱在一起的兩人,又看了看丢棄在一邊孤零零的自己。
小念卿:“哥哥,是我看錯了嗎?”
小思穆:“不,你沒有看錯,我也看見了。”
兩個小朋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直到陸見深和南溪在一起黏乎夠了,才抱起小念卿和小思穆。
同時解釋道:“爸爸沒有和媽媽吵架,就是最近太忙了。”
然後,他轉身看向南溪:“最近醫院忙嗎,後面能請到假嗎?”
“請假幹什麼?”
“加了一個多月的班,我該忙的也忙得差不多了,等你請到了假,我帶你出去旅遊。”
“不是一直很喜歡海邊嗎?我們的結婚照還沒拍,我帶着你去海邊旅拍。”
南溪聽見這些真的是又開心又意外。
“真的嗎?”她雀躍的問。
“嗯,必須是真的。”
小思穆已經選好了地址:“爸爸,我要去愛琴海,我看書上說那裡特别好看。”
小念卿也舉手:“爸爸,好哇,我也要去。”
這時,陸見深看向他們:“很抱歉的告訴你們,爸爸的婚紗照是打算和媽媽一起拍,所以暫時沒有帶上你們的打算。”
小念卿和小思穆:“……”
他們可能不是親生的,他們都是撿來的。
“這一次旅遊,爸爸要和媽媽享受要一下二人世界,不過爸爸答應你們,等回來了帶你們去迪士尼樂園玩。”
有了這個保證,兩個小朋友這才有了一點安慰。
晚上,兩個孩子都睡着了,南溪問道:“怎麼突然有這麼多時間了?”
陸見深抱着她:“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又是工作又是照顧兩個孩子,以後我的時間都會多起來,公司的事進展的很順利,不出意外的話,季夜白很快就會從董事會離開。”
“真的?”
這倒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沒有了季夜白虎視眈眈的觊觎,他的壓力的确會減輕很多。
話剛說完,南溪忽然感覺胃裡又是一陣上下翻滾,很有些難受。
捂着嘴唇,她跑到洗手間。
“怎麼呢?臉色這麼白?”陸見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