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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沒有發現,他什麼時候這麼傲嬌,這麼溫柔,而且還這麼會說話了。
直接讓她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
古鎮的夜,格外美麗。
就連月亮都像從水裡打撈起來的一樣,溫柔極了。
月光如水,靜靜的傾瀉在兩人身上。
南溪和陸見深并肩走向老宅,兩人很安靜,就像有默契一樣,誰也沒有說話。
“啊……”突然,南溪叫了一聲。
陸見深連忙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将她穩住。
原來是下坡的路上有個坑坑窪窪的地方,南溪沒有留意,差點摔倒了。
站穩後,南溪輕輕的從陸見深手裡抽出了自己的手,同時客氣道:“謝謝!”
于情于理,陸見深都應該說一句“不用謝。”
可是,看着她在月色裡朦胧美麗的臉頰,他隻覺得心口苦澀,無論如何都說不出那幾個字。
這一天,她笑,盡情的笑着,動人的笑着,妩媚的笑着。
甚至有一瞬間,他覺得他們好像又回到了剛認識不久的時候,因為她的臉上總是挂着燦爛無比的笑容,那麼純真,那麼可愛。
他甚至以為,她是放下了過去種種,想要有個全新的開始。
可是,所有的錯覺都在這一刻被狠狠的打回原形。
她沒有。
她的笑容,不是因為忘卻,而是為了掩蓋。
當陽光不再,當夜幕降臨,她一下收斂了所有的笑容,再度回到了之前清冷的模樣,重新和他拉開了距離。
所以,她才會迅速抽回自己的手;
所以,她才會那麼客氣的說謝謝。
她的禮貌,她的客氣,此刻就像橫在他心口一根棍子,如鲠在喉,難受極了。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她可以蹦蹦跳跳的圍在自己身邊,笑一笑,鬧一鬧。
可是,這些美好再也不會有了。
到了門口,南溪擡起看了看,整個老宅沐浴在皎潔的月光裡,尤其是門前有兩盞很大的燈籠點綴着,顯得格外柔美。
進了門,又是一陣淡淡的花香襲來。
這時,陸見深挂了電話從南溪後面跟上。
突然,砰的一聲,老宅上空突然盛放出一朵耀眼的煙花。
緊跟着,是第二朵,第三朵……
很快,整個上空都彙成了煙花的海洋,一簇簇煙花就像流星一樣從天空滑過,盛開出五顔六色的花朵,紅的,黃的,藍的,各種各樣的形狀,美麗極了。
煙花的花火,瞬間将整個老宅都點亮了。
朦胧的光芒裡,陸見深看着南溪柔美的小臉上閃爍着驚喜和意外。
她揚着頭,臉上洋溢着柔美的笑容,看起來格外開心。
“值了。”
那一刻,陸見深的世界萬籁俱靜,隻有這兩個字,格外清晰。
至于其他一切,好像都不重要了。
煙花,持續了很久很久。
整個上空都被點亮了,南溪臉上始終挂着淡淡的笑容。
當最後一朵煙花盛開,然後歸于安靜,陸見深邁着腳步走過去:“好看嗎?”
“嗯,很美。”南溪點頭:“真沒想到還會遇見一場這樣的驚喜。”
她笑着,臉上是顯而易見的興奮和喜悅。
陸見深看着她,什麼也沒有說。
看了煙花,兩人到了裡屋。
“我們晚上住在這裡。”陸見深說。
看着卧室裡整齊的陳列,幹淨暖和的床被,南溪心口一暖,有種說不出的溫馨。
“好。”她點頭。
見她答應的幹脆,陸見深覺得她可能沒有完全理解他的意思。
輕咳了一聲,他解釋道:“我是說,我們都住在這個房間。”
南溪指了指面前的唯一的一張床,不可思議道:“你的意思是,我們都住在這一個房間,一張床上?”
“嗯。”陸見深點頭:“這裡隻有兩個房間,另一個房間都放着東西,沒有床鋪。”
言外之意,除了這裡,他根本沒有其他的地方住。
南溪:“……”
她覺得陸見深現在裝可憐的本事是一次比一次厲害了。
不去演戲都可惜了。
“我知道你不想和我睡在一張床上,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沒關系,我去鎮上找一家旅館。”
“鎮上離這裡要多久?”南溪問。
陸見深淡淡道:“開車的話很快,一二十分鐘,不過這裡晚上一般叫不到車,走路需要一個小時左右。”
南溪:“……”
畢竟住着人家的房子,她好像也沒有趕人家出去的道理。
最後,南溪退了一步:“既然很不方便,那就别去了,你睡床上,家裡還有被子吧,一會兒我打地鋪。”
“有。”陸見深連忙點頭。
他明白,這已經是南溪最大的讓步了,他得知足,不能要求更多。
“那我先去洗澡,今天奔波了一天有些累了,我想早點睡。”南溪道。
“好。”
她洗完澡出來時,陸見深正彎腰在地上鋪被子,擡頭見到南溪的時候,他猛然一愣,随即迅速移開雙眼。
但即便他雙眼移開的速度再快,也記得她出浴時肌膚若雪,白裡透紅的美麗和動人。
因為剛剛洗了澡的原因,南溪的皮膚簡直吹彈可破,粉嫩極了,哪裡像一個已經結婚兩年的人,完全就像一個妙齡少女,簡直柔嫩的能掐出水來了。
強忍下心裡的沖動,陸見深開口:“你睡床上,我睡地下。”
“不用了,我沒那麼嬌貴,地上也能睡的很好。”
南溪說完,脫下鞋子,走向地上的床鋪。
陸見深見狀,一個彎身,直接将南溪抱懷裡,走向床榻。
瞬間,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全都闖入他的鼻息,那隐隐的飄香,若有若無的撩動着他的神經,幾乎立刻讓他的心再度沸騰起來。
身上,驟然變得滾燙,就連抱着她的雙手也變得滾燙起來。
陸見深别開眼睛,幾乎不敢看南溪,他怕自己會忍不住。
然而,把南溪放到床上的時候,他腳下一個不穩,踩了空,頓時,整個人的身體瘋狂栽向南溪。
“小心。”南溪喊道。
陸見深立馬抓住了床邊,穩住了自己的身體。
準備起身時才發現,他的臉正對着南溪的臉,兩人的鼻子輕輕挨着,鼻息相間,近的不能再近了,連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見。
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嘴唇很近很近,幾乎隻有幾厘米,隻要輕輕一個向前就能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