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已經沒有大礙了。”陸見深說。
因為當時被人用刀砍過幾刀,他身上還留着疤痕,而且恢複的并不好,所以他不想讓南溪看見。
不然以她現在的狀态肯定會鼻子,會擔心。
“我不相信,你要讓我親自驗一驗。”
南溪很堅持,她的手,已經抓住陸見深的衣服,眼看着就準備解開扣子了。
這時,陸見深一把抓住她的手,勾唇輕笑:“溪溪,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解我的衣服,看我的身材?”
“别急,等出院了,我找個時間讓你慢慢的解,慢慢的看,到時你想看哪裡就看哪裡,你想摸哪裡就抹哪裡。”
他的話,太容易讓人誤會了,也太容易讓人産生遐想了。
南溪瞬間就被這話弄得滿臉紅潤,染上層層晚霞。
“陸見深,你……你住嘴,不許說了。”南溪伸手,立馬捂住他的唇:“你知道的,我明明不是那個意思。”
“嗯,是我思想不單純,你一說要解我衣服,我想的就是這個。”陸見深黑眸含笑。
南溪越發覺得不好意思,嬌嗔的警告着:“你……你不許胡說,我才不是那個意思。”
“那南溪小姐,你還要解我的衣服嗎?”
“不,不解了。”南溪說。
但是說完,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就是想看看他身上的傷勢而已,如果他沒有什麼事,他大可以坦然大方的給她看看,讓她放心,為什麼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呢?
肯定有原因。
不,他的傷。
他身上肯定還有傷,肯定不像他說的那樣沒有大礙。
這次,南溪學聰明了。
她沒有再出手。
一直到陸見深睡着了,她才走過去,解開扣子時,她的手心裡都是細汗,小手也輕輕的顫抖着。
一方面是擔心他的傷勢,怕看到的樣子很嚴重。
一方面,她腦海裡又浮現出剛剛他說的話:“溪溪就這迫不及待的想看我的身材。”
雖然,她完全沒有那個意思。
但一個女孩去解着一個男人的衣服,怎麼都會容易想歪好吧!
尤其是,她好像從來沒有這樣解過他的衣服。
結婚兩年,他們親密的次數不多。
偶有親密,也是他自己脫的自己衣服,她根本羞澀的不敢看他,哪裡還敢伸手去解他的扣子,脫他的衣服。
想到這裡,南溪的心跳的愈發劇烈,小臉也更紅了一些。
她屏着氣,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就怕驚擾了床上的人。
然而,扣子解到最後兩個的時候,突然,陸見深輕哼了一聲,南溪心口瞬間漏了一拍,手指就那樣停在了他的皮膚上。
吓的她立馬屏住了所有的呼吸,動也不敢動一下,生怕被他發現了。
停了有十幾秒,當确認他睡的很熟,南溪才敢繼續。
低頭時,卻發現自己手指停留的位置正在他性感的人魚線上。
南溪立馬心口一緊,莫名有些口幹舌燥起來。
“南溪啊南溪,你什麼時候這麼花癡了,别忘了正事,你是要看他有沒有受傷的。”
腹诽了自己兩遍,南溪繼續解着陸見深衣服上的扣子。
當所有的扣子都解開了,南溪伸手,一點點散開他的襯衣。
借着房間的光,她能看的比較清楚。
當看見他整個兇前都是光潔的,沒有明顯受傷的痕迹,南溪終于松了一口氣。
看來,是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她的心,終于落下了。
然而,就在她伸手準備給他把扣子扣上的時候,突然,南溪看見了他腰側的地方。
那裡,好像有一個凸起的東西,彎彎曲曲的。
她心口,頓時一沉。
伸手,她的手指輕輕落在了上面。
就在這時,陸見深轉動了一下身體,他側着身子在睡。
這個角度,十分方面南溪,她伸手,撥了撥他的襯衣。
當襯衣被撥開,看見他後背的傷口時,南溪瞬間淚眼模糊。
那些傷口,縱橫交錯着,幾乎布滿他的後背,尤其有兩條傷疤,又深又長,彎彎曲曲的,就像蜈蚣一樣長在他的身上。
南溪的心,瞬間破防了。
為了不打擾他,她隻能拼命的捂着唇哭。
可是,她太心疼了。
結成傷疤後都是這樣的,可想而知他當時受了多大的傷,又有多危險。
如果不是今天問起,他是不是就打算瞞着她,什麼都不說?
越想,南溪越覺得心疼。
再也忍不住,她伸手,柔軟的手指輕輕落在那縱橫交錯的疤痕上,輕輕的撫摸着。
“對不起,見深,你那麼痛苦,難麼難受,那麼危險的時候,我竟然沒能陪着你。”
“你當時一定很疼吧。現在呢,還疼嗎?”
她的淚,仍然滴着。
一個不小心,那淚水驟然就落在了他的疤痕上。
南溪立馬手忙腳亂,伸手去擦。
淚水是液體,又是熱的,她怕驚醒了他。
可,她越擦,眼淚就越多。
好像怎麼也擦不幹似的。
她心疼。
她真的太心疼了。
淚水,就那樣都流到了他的傷口上。
忽然,南溪心裡做了一個決定。
她俯身,嘴唇靠近,貼向他,一點一點,輕輕的親吻着他後背的傷疤。
好像這樣,他就可以不那麼疼痛了。
溫熱的感覺傳來,那一刻,陸見深渾身一震。
其實,她的手撫摸上他傷口的時候,他就醒了。
可是,她怕自己如果醒來,她會問他當時的情況,她一問,他肯定舍不得欺騙他,隻能告訴她。
她一知道,隻會更加心疼,更加難受。
所以,他隻能裝睡,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了。
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的溪溪,她竟然會俯身親吻他身上的傷疤。
那些傷疤他對照鏡子看過,彎彎曲曲的,有些痕迹很深,一點兒也不好看,有些地方甚至是醜陋的。
可是,她竟然一點兒也不介意。
她嘴唇落下的那一刻,他的心已經滾燙的不成樣子,就像被火球包圍着,那般熾熱。
“溪溪……”再也忍不住,陸見深輕輕喊着。
聽見他的聲音,南溪的淚愈發洶湧起來:“傻瓜,你受了這麼嚴重的傷,為什麼不告訴我?”
“疼嗎?你現在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