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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方清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驟然,她就哭出了聲,撕心裂肺的喊着:“不要,見深,我不出國,我不離開,我不要離開你。”
“見深,我求求你了,我可以什麼都不要,但你不要對我這麼殘忍,我真的不想出去。”
一旦離開,她就徹底失去了他;
一旦離開,她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那邊,方清蓮哭的極其傷心,但陸見深的心絲毫沒有柔軟,他出口的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清蓮,這是決定,不是和你商量。”
“這次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你必須出去。”
“不,我不去,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去的,陸見深,你不能強迫我。”方清蓮大喊。
陸見深也染上怒氣,出口的聲音都陡然拔高了音量:“我說過,你必須去。”
“清蓮,不要試圖挑戰我,我想讓你去,自然有很多方法,我不希望你撞的頭破皿流後再狼狽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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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我不要……”方清蓮越哭越傷心。
陸見深這樣一說,基本就是徹底宣告了她的死刑,她必須得出去了。
可是,她是方清蓮啊,她付出了那麼多努力。
她不能輸,她怎麼能輸呢?
她得赢,她必須要赢。
哪怕付出一百倍,一千倍的艱辛,她都一定要赢。
這一次,不管付出什麼,她都在所不辭。
迅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她平複了一下情緒,突然道:“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
“你說。”
“你這麼迫不及待的要送我離開,是因為南溪嗎?”
南溪沒想到方清蓮會問這個問題,她猛然擡頭,看了眼陸見深。
但是很快,她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是。”
陸見深很快就做了回答,南溪有些愣。
可随即,她心裡就了然了,勾唇淡淡一笑,是她傻了,有些話聽聽就可以了,怎麼能真的當真呢?
南溪啊南溪,上過多少次當,受過多少次傷,你難道還沒有學乖嗎?
聽聽就行了,何必當真。
那邊,方清蓮卻恨的牙癢癢,果然是南溪,她就知道是因為南溪。
那個小賤人,她是絕對不會讓她得逞的。
知道南溪也在電話對面,方清蓮故意提高了聲音:“還有一個問題,隻要你如實回答了,不用你送,我會乖乖出國,再也不打擾你。”
“好。”
“見深,你還愛我嗎?”
這話問完,電話兩邊瞬間都安靜下來了,空氣裡,靜的連呼吸都可以清楚聽見。
夜,更深了。
“清蓮,我們之間早就過去了。”
陸見深的話一出,電話對面,方清蓮就哭的淚流滿面。
過去了?
怎麼會過去了呢?
她明明每天都還想着,念着的啊。
“林宵一個小時後去接你。”
說完這句話後,陸見深挂了電話。
他的目光再度看向南溪:“除了腳,還有哪裡冷?我都幫你暖暖。”
南溪搖了搖頭,沒有言語。
他問她還有哪裡冷?
當然是心啊。
她的心,現在是一寸又一寸的寒意,冷得不得了,冷得隻要靠近一下就覺得冰的厲害。
掀開被子的一角,陸見深走到床腳,當南溪的小腳被他擡起時,她想也沒想,迅速縮了回去。
“幹什麼?”她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瞪着他。
陸見深重新握住她的腳:“不是腳冷嗎,我給你暖暖。”
“不需要你用這種方式。”
這樣的施舍她承受不起,也不是她想要的。
“我願意這樣做,我自己樂意。”
陸見深一雙幽幽的眸子緊盯着她,南溪被他看得心裡一個咯噔,緩慢的移開了目光,罷了,他願意就願意吧!
随即,她那雙冰冷的小腳落在了陸見深寬厚溫暖的雙手裡。
南溪的腳和她的手一樣小,他兩隻手能捧緊緊的。
不得不說,他的手很溫暖,觸上那一刻,她瞬間就感覺到了溫度。
在揉搓的取暖下,很快,她的雙腳就沒那麼冰了。
暖了一會兒,她的腳就重新聚攏了熱意,腳一暖起來,她身上迅速就暖和了起來,人也舒服多了。
“可以了,我已經暖和了。”南溪看着他,低聲道。
陸見深沒有停止,依然繼續着:“再暖暖,暖和點身子才舒服。”
又過了一會兒,陸見深才松開她,去洗了手。
這時,做好的夜宵推了進來,南溪搖了搖頭:“我不想吃。”
陸見深一想到剛剛抱着她時的冰冷就忍不住生了氣,出口的聲音也陡然提高:“南溪,再怎麼樣,也不要拿自己身體賭氣。”
南溪倔強的别開臉。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你可以選擇把我關在這裡,我也可以選擇不吃飯。在你心裡,不吃飯會餓壞身體,可是在我心裡,與其一輩子關在這裡,過着被禁锢的生活,我甯願死了之後飛向自由;現在自由對我來說,比任何東西都重要。”
“陸見深,我說過,我必須離婚,你阻止不了我。”
“要麼我死,要麼我走,你自己選一個。”
南溪說完,感覺周圍的氣息瞬間就降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生氣,陸見深全身顫抖着厲害,雙眼更是猩紅的瞪着她:“南溪,你就這麼想?”
“在你心裡,我就是一個無恥到極緻,沒有一點兒好的人了是嗎?”
“沒有,你很好。”南溪說:“可是你的好,不是給我,全都給了另一個女人。”
陸見深氣的兇腔劇烈的起伏着:“南溪……”
他咬着她的名字,嘴唇顫抖的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
感覺到他情緒激動,南溪放緩了聲音:“陸見深,我無意激怒你,也不想和你吵架,我之前就說過,希望我們之間好聚好散,不要離開的時候兩人都是一身狼狽。”
“其實你想想,你愛的人本來就是方清蓮,你不是一直渴望和她在一起嗎?現在我放手了,我同意了,我願意成全了,你怎麼就不同意了呢?”
“這些年,我一直扮演着一個乖乖女的模樣,一心做着你的妻子,幾乎不曾反抗你,你很享受這種感覺。可是這次離婚竟然是由我提出的,你男人的自尊心受不了了,你受打擊了,所以你才不願意松手。”
“可是陸見深,我早說過,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會長久的,我們之間沒有愛,走向滅亡也是必然。放手吧,給彼此留下最後一份體面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