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初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霍司宴阻止了。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壓着她的嘴唇:“乖,别說胡話。”
林念初拉着他的手掌貼在臉頰,用力的輕吻了一下。
不得不說,他的手暖和。
讓人隻是抓着就舍不得離開。
“司宴,人都有一死的,如果我出了什麼意外,你會怎麼辦?”
這一次,霍司宴一個側身,直接将她抱進懷裡:“念念,我不許你說胡話。”
“但如果你是不放心的話,我可以承諾,如果真有意外,我不會丢下你一個人,這一生,我們都不要分離。”
“以後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隻有你還願意要我,我就都會陪着你。”
林念初嬌小的身子擠在他的懷裡。
這一夜,她一直枕着他的手臂,抱着他入睡。
清早,一睜開眼就看見他的面容,林念初還有些發懵。
“早安!”
直到霍司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才反應過來一切。
早餐吃到一半,林念初突然感覺到一陣強烈的痛感。
放下手裡的牛奶,她立馬皺起了眉。
“寶寶又踢你了?”霍司宴緊張的走過去。
林念初點點頭,很快就掩飾過去:“嗯,小家夥最近是比較調皮。”
接着,她就去了洗手間。
門一關上,她立馬扶着池子,痛苦的隐忍着。
醫生說,因為瘤子的影響,後面她疼痛的頻率會越來越多,痛感也會越來越強烈。
但因為懷着寶寶的原因,她現在不能用任何止疼的藥,隻能硬生生的忍着。
完全憑自己的意志力熬過去。
十分鐘後,林念初才從浴室裡出去。
“怎麼臉色這麼蒼白?又很難受對嗎?”霍司宴關切的問,滿臉心疼。
同時遞了一杯水過去。
喝了水後,霍司宴把林念初扶到沙發上坐下。
然後開口:“念念,我今天還是陪你去醫院看看,不然你太遭罪了。”
林念初一聽,立馬拉住了霍司宴的手:“不用,其實我昨天去醫院看過了,醫生說有些孕婦懷孕是這樣的,會比較遭罪。”
“每個人的體質都不一樣,所以在孕期的反應也不一樣,等孩子生下來就好了。”
霍司宴還是擔心:“真的是這樣?”
“嗯,我自己的身體我心裡有數。”
霍司宴又看向林念初挺着的肚子:“那我和寶寶說會兒話,警告她在肚子裡不許欺負你。”
“好!”
因為霍司宴沒有去醫院,所以英卓的電話已經打了好幾個了。
“好,我馬上到。”
挂了電話,霍司宴看向林念初,她立馬笑着道:“去吧,我在家裡會想你的。”
“嗯,我也想你。”
可霍司宴這一離開,就是整整三天。
這三天,他給林念初發了微信、視頻,兩人雖然能一起聊天,可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
而且微信基本都是他主動打來的,林念初得空打過去時,他要麼沒有接通,要麼匆匆的說了兩句後就挂斷了。
給她的一個感覺就是他很忙、非常非常忙。
而且視頻時,他眉眼裡的困倦根本都擋不住。
林念初給英卓打了電話了解情況。
但英卓口風很嚴,什麼都沒有說。
晚上十點,林念初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給他打了一個視頻過去。
這次霍司宴倒是接得很快,語氣也溫柔極了。
“念念,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林念初側躺在床上,輕輕的回:“你幾天都沒來了,我今天有些失眠。”
“昨天也失眠了嗎?”
“嗯,十二點才睡,司宴,你這幾天好像特别忙,你看你的黑眼圈都深了許多。”
霍司宴耐心的安慰着:“這幾天會議比較多,等這段時間過了就好了,你先睡覺,如果睡不着再打電話給我。”
“嗯。”
十一點的時候,林念初又發了一條微信過去:“我想你了,你下班了嗎?”
霍司宴環顧了一圈坐滿會議室的員工,然後把目光看向英卓:“你來主持一下,我一下回來。”
吩咐完,他開車直奔林念初的小區。
因為睡不着,林念初躺在床上在看書。
突然聽見腳步聲,她立馬擡起頭,朦胧的燈光裡,她幾乎一眼就看見了隻身玉立在房間裡的那抹颀長身影。
那一刻,當真覺得他帥極了。
無論是眉眼,還是身上的氣度,無一列外,都深深的吸引着她。
沒想到他會突然過來,林念初意外極了。
反應過來後,瞬間,她臉上就漾開雀躍的笑容。
“你怎麼來了?”
一把放下手裡的書,她掀開被子就迫不及待的跑過去。
“慢點!”
見她小跑着,霍司宴擔心的提醒着。
林念初哪裡還顧得上,到了霍司宴跟前,她幾乎是撲過去的,細長的手臂将他的脖子圈得緊緊的,她開心的笑着。
眼裡都是開心和滿足。
“不是沒回我信息嗎?我還以為你沒看見呢?”林念初一臉嬌笑的問着。
霍司宴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兒:“那某人不得哭鼻子了?”
“才沒有,我有那麼脆弱嗎?”
霍司宴将她摟緊,額頭輕輕抵着她發絲:“怕你失望,而且我也想你了,想見你一面。”
兩人就那樣抱着,卻一副歲月溫柔,美好纏綿的模樣。
“抽煙了?”
其實,林念初一靠近的時候就聞到他身上的煙味了。
隻不過現在才問出來。
“在車上抽了點,抱歉,下次不會帶着煙味靠近你了。”
“司宴,你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她總感覺,他這幾天忙得不太正常。
“怎麼?擔心我破産了?”霍司宴故意揉着她的頭發問。
“才沒有?”
“那若是我變得一無所有,念念還會要我嗎?”
林念初伸手戳了戳他的兇口:“不要你要誰?”
霍司宴一把捏着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又吻。
目光落到她身上的睡衣時,他的眼神倏然變得幽深起來。
林念初穿了一件紅色睡衣,越發襯得她膚若凝脂,白裡透紅。
燈光下,她一張小臉猶如含苞待放的花朵,美麗而羞怯。
兩隻手捧着她的臉頰,霍司宴的氣息變得灼熱,滾燙。
“念念,你好美!”
話音剛落,他已經攫取她的唇,溫柔的厮磨着,一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