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少卿激動的看着商楚堯,用力的點頭:“當然有,隻要你願意。”
兩兄弟又說了很多,當聽見溫少卿叮囑商楚堯一定要盡最大努力保全公司時,她的心愈發難受。
溫氏,是他們一輩子的心皿。
如果就這樣沒了,少卿一定會痛不欲生吧。
他救過她,救過心願,便是她的恩人。
這一恩,她是無論如何也要報的。
商楚堯從裡面出來時,兩個律師進去了,應該是詢問和案件相關的一些事。
半個小時後,兩個律師出來了。
商楚堯着急的問:“怎麼樣?官司打赢的幾率大嗎?我哥不會真的有事吧!”
“商少,實話實說,打赢的幾率有,但我們無法給你保證,對方是精心設計的,除非我們現在有非常有力的證據。”
商楚堯皺眉:“我哥明明就是被陷害的,為什麼會找不到證據?”
“商場的事比較複雜,很多證據涉及到的人比較多,現在溫家的形勢您也知道,很多人不想趟這個渾水,加上有些人會從中獲利,所以不願意提供證據都是可以理解的。”
“當然,我們會盡力從中斡旋。”
林念初點頭緻着謝:“好,那麻煩你們了,一有消息,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都麻煩告訴我們一下。”
“少夫人放心,對了,溫總剛剛說還想見一見你。”
“好。”
見到林念初,溫少卿直接開了口:“就這麼相信我,不怕我真的幹了一些違法犯罪的事?”
“相信。”林念初點頭,口中的話說的毫不猶豫。“謝謝!”
這一刻,溫少卿是發自内心的感到高興。
“少卿,你幫過我,所以我也一定會幫你,你放心,我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你坐牢的。”
溫少卿看向林念初的眼睛,很笃定的問道:“你想去找他幫忙,對嗎?”
“不知道他會不會同意,但我願意一試。”
林念初清澈的黑眸很真誠的看過去,沒有絲毫隐瞞。
溫少卿手裡的拳頭驟然捏緊,而後又緩緩松開:“念念,我能抱一下你嗎?”
看着他的眼睛,林念初實在沒法拒絕。
邁着腳步,她輕輕的走過去。
溫少卿将她抱在了懷裡,但依然是溫柔儒雅極了的姿勢。
“我知道你會去找他,我也知道我阻止不了,但是答應我,千萬不要為了我們委屈了自己,好嗎?”
“還有,不管結果如何,都不要自責。”
林念初感動的點着頭:“謝謝你少卿!”
這就是他,哪怕自己已經火燒眉睫,身陷囹圄了,卻還是在為她考慮。
這些話,商楚堯是聽見了的。
所以陪林念初離開後,他又找了個理由折了回來。
“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難道真的要念念姐去找霍司宴?你明明知道霍司宴還愛着念念姐。”
“若是他趁機提出讓你們離婚怎麼辦?既然你也愛念念姐,為什麼不争取一下?”
溫少卿溫潤的雙眸望過去:“楚堯,關于愛情,你應該比我更了解。”
“很多時候,不是我們努力了就有結果,愛情是随心的。”“再說了,你以為念念不見霍司宴,就不會和我離婚嗎?事實上,在溫家出事前她已經表達過要和我結束這段契約婚姻,帶着心願離開的想法。”
“隻是我們突然出了事,念念有情有義,所以又把這些話咽進肚子裡了,沒有提及。”
“至于霍司宴,他們一直很相愛。這幾天我也突然想通很多問題,或許我應該向你學習,真正的愛是守護,是成全,而不是約束和捆綁。”
“這一次,對他們而言或許是一個全新的機會。”
商楚堯沉默了幾分鐘,又鄭重的問道:“哥,你想好了,失去了念念姐,以後你真的不會後悔。”
溫少卿沒說話。
漫漫餘生,以後想起她這個人,總會有惆怅和後悔的時候。
但這一刻,他很堅定自己的想法。
她希望她幸福,也希望心願能在父親的疼愛下健康快樂的成長。
林念初給霍司宴打電話是在第二天上午。
她約了他晚上一起吃晚飯,竟然意外的順利,他一口就答應了。
“好,那晚上見。”
晚餐定的是晚上七點,林念初提前了十幾分鐘到。
餐桌上菜是她親自點的,都是他喜歡的。
包廂裡的環境很幽景,隻有鋼琴聲緩緩的流淌着,兩人偶爾交流一下菜品的口味。
整個晚餐吃的還算和諧。
隻是關于正事,誰都沒有率先開口。
直到晚餐結束,霍司宴接了一個電話:“好,我馬上回來。”
“念念,謝謝你的款待,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霍司宴手臂上挂着西裝,大踏步的走向門口。
“司宴!”
林念初在也等不及了,急忙開口喊道:“我知道你很聰明,我也知道你心裡其實和明鏡似的,我今天找你是為了什麼,你從一早就知道吧!”
霍司宴的背脊挺直,一動不動。
捏緊了拳頭,他轉過身去,一直溫潤的眸子突然變得淩厲起來:“你說的對,我是什麼都知道。”
“但我在賭,賭你萬一真的隻是想見我一面,請我吃頓飯,沒有别的意思。不是為了溫家,也不是為了溫少卿呢?”
林念初的臉色瞬間變的慘白。
她想說謊,可她說不出。
“對不起!”
“呵……”霍司宴冷笑,他眼裡的眸光瞬間變得冰涼起來:“你的眼裡,現在隻有溫少卿了,也隻關心他了,是嗎?”
“為了他,是不是讓你做什麼你都心願情願,隻要能救溫家?”
林念初死死的咬着唇。
看着他受傷的神色,她心裡有千斤重。
她不想讓他受傷,可最後還是不得不沉重的點着頭:“是。”
再簡單不過的一個字,卻重重的砸在霍司宴的心頭,猶如隕石,落下便是一個巨坑。
手指捏了一張卡,他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眸眼冷淡。
“我是可以幫助溫家,幫助溫少卿。”
“你如果要救他,就看他在你心裡到底有多重的位置,到底能為他犧牲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