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柔捂着兩張臉,恨的牙癢癢,卻壓根不敢反抗。
雲舒帶着助理,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離開了。
南溪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陸見深那裡。
快到的時候,她給林霄打了個電話。
林霄立馬下來接了她。
坐了電梯,兩人直達最高層。
剛靠近辦公室,林霄就小心的指了指:“南溪小姐,陸總今天火氣有點大,正在發脾氣。”
“啊,為什麼發脾氣?”
“就是因為你在網上被訂婚的那件事,陸總讓公關部的人撤消息,結果一直有人在買熱搜,而且一直有人在不停的上這個消息。”
“好,我知道了。”
敲了敲門,南溪推開門。
陸見深正坐在椅子上,椅子靠背對着辦公室的門,所以他完全不知道走進來的人是南溪。
“事情都辦妥了嗎?不要這次還告訴我沒有。”
以為是公關部和市場部的人,陸見深冷聲詢問。
南溪沒說話,邁着腳步輕聲的靠近。
繞到他身後,她伸手,輕輕揉着他的頭。
驟然,陸見深轉過身。
當看見南溪,他冰冷的臉上難得綻開笑容,語氣也變得溫柔起來:“怎麼想到來看我了?”
話落,他直接伸手将南溪抱緊了懷裡,讓她坐在他的懷裡。
南溪伸手揉了揉他的頭:“是不是處理了一天,累了吧,我給你揉揉。”
“看見你就一點兒也不累了。”
陸見深就一邊抱着南溪,一邊辦公。
“陸總,我們已經……”
突然,公關部和市場部的人從大門走進來。
當看見一個女人正坐在陸總身上,一臉溫柔的畫面時,兩人頓時愣住了,驚的裡嫩外焦。
“說!”
陸見深擡眸,看向他們的眼神也溫柔了不少。
“陸總,消息已經都撤下去了。”
“嗯,出去吧,把門關上。”
“是,陸總。”
兩人立馬迅速的離開了辦公室,然後把門帶上。
出了門,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好像都在說:“天啊,那個女孩是誰?竟然坐在陸總懷裡?”
然後,兩人的答案都是一臉震驚:“你問我我問誰?”
給了陸見深揉了會兒頭,突然,南溪看見了他的煙灰缸。
然後立馬皺起了眉毛:“怎麼抽這麼多煙?傷身體。”
“好,以後你在身邊不抽了。”
陸見深說着,親了親南溪的額頭。
瞬間,一陣濃烈的煙味傳來,南溪立馬捂住唇,推開他就往洗手間跑。
聽南溪就裡面吐的昏天暗地,陸見深站在門外一臉焦急。
直到吐完了,南溪才出去。
出去時,她臉色蒼白,整個人也虛脫了大半。
更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整個下午一連吐了好幾次。
最後,陸見深直接關了電話,然後牽着她的手往外走:“我們去醫院。”
“去醫院幹嘛?”
“找醫生看看,你怎麼一直吐?”
原來是這個,南溪揚起笑容,輕輕安慰道:“這個就是孕吐,很多女孩懷孕都會有這個現象的,我可能是反應來的比較早,有點激烈。”
“沒事的,為了寶寶我可以忍受。”
陸見深卻覺得格外心疼:“就算是孕吐我們也去看看,問問醫生有沒有什麼辦法能緩解一下。”
拗不過,最後南溪跟着他乖乖的去了婦産科。昂
醫生也笑着說是正常反應,而且孕吐也說明寶寶在媽媽肚子裡很好,很活躍。
陸見深還是再三确認,同時問了一些緩解的辦法。
“南醫生,你男朋友對你真好,你也太幸福了吧!”醫生一臉羨慕道。
被誇的某人,覺得很受用,臉色格外溫柔。
兩人都沒有想到,出去的時候會碰上季夜白。
見南溪來了婦産科,他立馬着急的上前問:“怎麼呢?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還是寶寶不太好?”
“和你無關。”陸見深攔住季夜白要靠近的腳步,同時冷冷道。
話落,他護着南溪,讓她先上了車。
“你在車上等我。”陸見深看向南溪溫柔叮囑。
“你去哪兒?”她問。
“我去會會他。”
“那你别沖動,我車裡等你。”
然後,陸見深就走向季夜白的方向。
季夜白正在停車場等着他。
比起上一次的劍拔弩張,這一次兩人都平靜了很多。
陸見深抽了一根煙,深吸了一口吐着白色的眼圈看向他:“我勸你回去好好奉勸你媽,陸家的東西不要觊觎,溪溪的主意也不要打,否則不用我出手,你媽根本不是我媽的對手。”
季夜白涼涼的笑着看向他:“你就那麼有把握?”
“你如果不信,大可以試試。”
突然,季夜白發點頭:“好,我可以答應你。”
他接着補充:“我可以回去勸我媽,我要的很簡單,隻要南溪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給我,我就可以放棄陸家的繼承權。”
“呵……”
像是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一樣,陸見深冷笑着睥睨他:“做夢!”
“不管是陸家的繼承權,還是溪溪肚子裡的孩子,我都不可能給你。”
“孩子是溪溪的命,你想也不要想。”
季夜白也不怒,淡淡的望向他:“那你呢?你就忍心養一個不屬于自己的孩子,你确定你會好好對他?”
“陸見深,何必呢?别自欺欺人了,南溪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你根本不會對他多真心,孩子交給我是最好的選擇。”
陸見深不屑的看向他:“那又怎樣?即便不是我的,你也休想得到。”
南溪本來是兩人起了沖突,怕兩人又打架,不放心,所以過來了。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聽見剛剛那句話。
如果不是親耳聽見,她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什麼叫不是他的孩子?
什麼意思?
瞬間,南溪愣愣的站在那裡,有一種淩亂的錯覺。
季夜白說是他的孩子,那見深呢?他為什麼不反駁?
為什麼?
狠狠地掐着手心,南溪一遍遍的問自己。
她大腦一片空白。
又過了幾分鐘,想到什麼,她忽然自嘲的笑了笑。
勾唇,連嘴角都是悲痛的味道。
呵……她懂了。
原來,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相信過她。
直到現在,他還以為她和季夜白發生了什麼嗎?
甚至以為她肚子裡的寶寶是季夜白的。
笑話!
簡直是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