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凝着苦澀,周羨南還是點點頭:“好,我帶你過去。”
“嗯。”
往海邊去的時候,南溪吹着海邊潮濕而溫柔的海風,覺得十分舒服、惬意。
就連腳踩在細軟的白沙上,也充滿了幸福感。
走了幾分鐘,周羨南看見了那抹高大的身影。
“溪溪,陸見深就在”前面。
剛要開口,南溪呆呆的愣在了原地:“羨南,我看見了,我真的看見他了。”
“我很确定,那個人是他,就是他,雖然隔得遠,但我一定不會認錯的。”
話落,南溪已經擡起腳,激動的跑了過去。
她跑着,身下的衣裙随風翻飛,似乎渾身的細胞都充滿了喜悅。
可後面的一切,周羨南卻不忍去看。
終于,近了。
南溪停下腳步,幾乎是屏住呼吸望過去。
隔着不近不遠的距離,她非常肯定以及确定,這個人就是她的見深。
連日來的思念,所有的瘋狂,所有的想念,都在這一刻得到了宣洩和出口。
再也忍不住,南溪邁着步子激動的走過去,同時顫抖的大喊出聲:“見”
然而,她口中的聲音剛剛喊出一個字。
突然,一個女孩從她眼前走過去,銀鈴般的嬌笑着,一把抱住了她的見深。
更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見深不僅沒有拒絕,反而主動攬住了女人的肩膀。
他們肩并肩的靠着,一副恩愛親密的模樣。
大片的晚霞,輕輕落在他們身上,橙紅的光芒,真的是美麗極了。
他們就那樣靠着,就像一對最恩愛的情侶,讓人心生羨慕。
可一切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他是見深,她的見深。
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是她的老公啊!
是她等了、盼了,心心念念了幾個月的人啊!
怎麼會這樣?
他怎麼會抱着其他女人,還一副寵溺甜蜜的模樣。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南溪是怎麼也不願相信的。
可眼前的一幕,容不得她不相信。
再也忍不住,她跑過去,當看見見深和那個女人的臉時,她幾乎是瘋狂的,失控的推開了女人,然後看向陸見深,淚流滿面的開口:“見深,你活過來了,你救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見深,你還記得我嗎?”
見南溪哭的傷心,陸見深有些納悶的看向她:“小姐,你認錯人了吧,我不是你口中到底什麼見深,我叫顧莫寒。”
“呵呵”
聽到他口中的話,南溪再也忍不住,驟然就諷刺的笑出聲來。
顧莫寒?
還真是一個全新的名字。
可是?眼前的人是和她相處了日日夜夜,甚至在無數個夜晚睡在她身邊,摟着她入懷的人,她怎麼可能會認錯呢?
别說他和以前還長得一模一樣,就是他的容貌變了,她也一定能認出來。
見南溪笑的一臉傷心和難過,顧莫寒突然有些不忍責怪她。
隻是用溫和的語氣開口:“小姐,看在你認錯人的份上,我可以原諒你的粗暴無禮,但是你推了我的未婚妻,你必須向她道歉。”
未婚妻?
呵
此刻,南溪的臉是僵硬的,她已經連諷刺的笑都笑不出來。
向他的未婚妻道歉?
時間可真快啊!
她在家等着,盼着,望着,日日念着,他卻已經有了未婚妻,早就攬佳人入懷了。
多諷刺,誰說不是呢!
見南溪沒有反應,顧莫寒皺了皺眉,明顯有些不悅。
同時,出口的聲音也顯得冷厲起來:“小姐,我再重複一遍,你必須向我的未婚妻道歉。”
南溪捏着拳,用力的仰着頭。
她不想哭的,記得之前有人說過,不想哭的時候就把頭仰得高高的,這樣眼淚就會倒灌回心裡,眼淚就不會流出來了。
可即便如此,她眼裡的淚水還是像斷線的珠子一樣順着臉頰瘋狂滾落。
心疼嗎?
他竟然語氣冷厲的命令她向另一個女人道歉――一個他隻認識幾個月的女人。
她沒有辦法,她是真的說不出口,她更不可能開口道歉。
這時,顧莫寒身邊的女人走過去抱住他的手臂,同時貼心的開口。
“莫寒,算了,這位小姐可能也不是故意的,她哭得那麼傷心,可能是發生了什麼讓人難過的事,我們就不和她計較了。”
“現在天色晚了,爸媽應該已經回家了,可能飯都熟了,我們回家吧。”
顧莫寒寵溺的看着女人,點點頭:“好,都聽你的。”
“莫寒,你真是太好了,真想快點嫁給你。”
女人勾着顧莫寒的手臂,兩人開始轉身往回走。
南溪就那樣看着他們的背影,一點一點的變遠,變小。
她的心,真的好疼。
等了這麼久,盼了這麼久。
她是真的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他忘了自己,她的見深竟然已經将她忘得幹幹淨淨,完全不記得她了。
可是,她怎麼能放手呢?
看着他們的背影,南溪忽然邁開腳步跑過去。
最後,她伸出雙臂,霸氣的攔着兩人的去路。
見是她,顧莫寒皺了皺眉:“小姐,怎麼又是你?你真的很莫名其妙,而且你奇怪的行為已經嚴重影響到我們了。”
“請你讓開好嗎?我們要回家了。”
南溪卻固執的站在那裡:“我可以讓開,不過我想讓你回答我幾個問題。”
顧莫寒卻沒了耐心,直接牽起身邊的女人,繞過南溪就往前走。
南溪不放棄,她又追上去,雙眸笃定的開口:“如果不問到我想問的問題,我是不會離開的。”
顧莫寒想拉着女人繼續離開,這時,女人卻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莫寒,既然這位小姐這麼執着,我們就回答她幾個問題吧。”
“你剛剛不也說了,看着她挺可憐的,沒事的,反正我們也不急。”
顧莫寒點頭,寵溺的看着身邊的女人:“好。”
眼前的一對人,那麼恩愛,兩人宛如就是一對幸福的夫妻。
卻狠狠的刺穿了南溪的心。
他們的每一份親密,幾乎都是壓着她的整顆心。
可是,她竟然連上去宣誓主權的資格都喪失了。
“小姐,既然我的未婚妻已經答應了,那你有什麼問題就趕快問吧,不過我有言在先,回答完你的問題後,你就不能纏着我們了。”
南溪慘白着臉色勾唇,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