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見深上去時,南溪正準備睡覺。
“老婆,等一下。”
“怎麼了?”
“霍司宴要見一見你。”
“現在?”南溪很是意外。
“他特意開車過來,就是有事想向你了解一下。”
南溪自然猜到了霍司宴要了解的事,是和念念相關的。
“那好吧。”
輕輕點頭,她準備往外走。
結果門還沒打開就被陸見深拉回來了。
“老婆,你不覺得你忘了什麼嗎?”
“啊,忘了什麼?”
南溪一頭霧水。
左看看,右看看,又上下環顧一圈後,她終于明白了,踮腳在某人臉上印下一個吻。
“我說的不是這個,不過這個我也樂意接受。”
“那是什麼?”
陸見深徑直打開衣櫃,取了衣架上的衣服,然後推着南溪進換衣室。
“不許穿睡衣見我之外的男人,換套衣服再下去。”
南溪默默地笑着,配合的去換了衣服。
見到霍司宴,她确實沒法保持笑臉,但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你要問什麼就快點問,我馬上要去睡覺了。”
“謝謝!”霍司宴這話絕對出自真心。
“客套的話就不用了,你直接問吧!”
霍司宴很認真的開始:“今天我和念念談到了婚姻,我沒有給出她想要的答案,她很失落,我想知道婚姻對她而言是不是特别重要。”
南溪努力抑制着心裡的脾氣,才能保持心平氣和的和他交談。
“霍先生,不管是對念念,婚姻對任何一個女人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對女人而言,愛情的所有美好和承諾,都是希望和最愛的人共同走進婚姻的殿堂。”
“當然你說對了,婚姻對念念一定比對其他人更加、尤其的重要。”
“為什麼?”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南溪繼續。
“因為念念有一個非常不幸的童年,一個非常破碎的家庭,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期待家庭的幸福美滿。”
“大學的時候她就跟我說,她最大的夢想就是希望以後嫁給喜歡的人,生一個孩子,組成一個幸福的家庭。”
就在霍司宴張唇還要問的時候,南溪立即阻止了他。
“霍司宴,以前,我從來沒提這些,因為這是念念一生的痛,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每次重提對她都是一次刻骨的傷害。”
“而今天,我之所以願意開口,是因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絲希望,我渴望你是真的愛念念,真的想對她好,想娶她,給她溫暖和呵護。”
“這是我能告訴你的所有。至于更多的,若是你想好了,真的愛她,想好好疼惜她,你大可以去查,若是沒想好娶她,就請你不要一定一定不要打擾。”
“因為這會把她已經愈合的傷口重新撕裂,再度剖開,那種滋味太難受了,生不如死。”
南溪離開後,霍司宴整個人怔在原地。
雖然南溪沒有詳細的描述,但是從她的語氣和神态,以及一些零碎的形容裡,他已經感覺到了不安和巨大的憂傷。
念念的童年,究竟經曆了什麼?
陸見深追上去時,南溪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發呆。
她雙手環臂,看着眼前的萬千燈火,久久未發一語。
就連陸見深已經站在她身後,她都沒有發現。
“老婆!”
直到陸見深出聲,南溪才轉身,一把抱住了他。
“老公……”南溪把頭埋在他兇前,出口的聲音格外細小。
情緒也很低沉,人顯得特别悲傷。
“是因為林念初的事嗎?”
“嗯。”
“能和我說說嗎?”陸見深溫柔撫摸着她的發絲。
南溪這才擡起頭。
微微張開唇,她正要開口。
然而,剛想起曾經的一幕幕,她的眼睛就紅了。
再然後,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淚水迅速漲滿雙眼。
“對不起老公,我……我……。
“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先出去招呼霍司宴吧!”
陸見深下去時,霍司宴還沒有離開。
他走上前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格外認真的道:“林念初的情況可能比你想象的還要嚴重,我老婆剛剛在上面哭的很傷心。”
“反正肯定不樂觀。我老婆說的對,如果你沒想過娶林念初,就不要輕易去查人家的過去。”
“查了就得負責。”
霍司宴當然忍不住。
當夜就吩咐了下去,除了自己的人,還讓英卓找了專業的團隊同時去查。
第二天一早,他就把英卓喊到了辦公室。
“霍總,您有何吩咐?”
“商場的王經理,你讓他上來見我。”
“是。”
十分鐘後,人就到了霍司宴辦公室。
“王經理是吧!”
“是是,霍總您有何吩咐?”
霍司宴伸手把抽屜裡的一張海報拿出來,修長的手指肯定的指了指上面的圖案。
“這款戒指,一直是作為鎮店之寶在商場展示的,現在你取上來給我。”
“霍總,您……”王經理實在是太過震驚了,所以一時連話都有些不利索。
“有問題?”
霍司宴隻是擡頭,淡挑了下眉。
“沒問題,我馬上去。”
再次到霍司宴辦公室的時候,王經理身後整整齊齊跟了十幾個保镖。
因為這顆鑽戒實在是太貴重了,不能有一點兒風險。
“霍總,按您的吩咐,已經取上來了。”
“好,戒指我留下了,換一款作為展示,出去吧。”
如果說剛剛已經震驚了,這下,王經理就更震驚了,眼睛更是睜的大大的:“霍總,難道我猜對了,您真的是準備用這個戒指向慕容小姐……?”
“你的話很有點多。”霍司宴冷淡的瞥了他一眼。
王經理立馬禁了聲。
“出去吧!”
“是,霍總。”
緊接着,英卓進來了。
霍司宴手上正拿着那枚戒指,認認真真的端詳着。
粉鑽在陽光下折射的光芒璀璨奪目,好看極了。
除了那顆大而精緻的稀有粉色鑽石,整個戒指的設計也十分别緻。
“這就是那顆‘唯一’?”霍司宴問。
英卓認真的點頭:“是,純天然的粉鑽,切割完美,不含任何雜質,全世界也找不出幾個來。”
“你覺得好看嗎?”突然,霍司宴擡頭問。
“當然。”
“那你覺得她會喜歡嗎?”霍司宴又問。
這下,英卓愣住了。
許久,他說了一句自己後悔死的話。
“霍總是指誰?林小姐還是慕容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