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楚堯,你有時間嗎?”林念初認真的看向他問。
“有啊!”
“那我請你喝杯咖啡。”
“樂意至極。”
咖啡端上後,喝了第一口,林念初就看向他切入正題了。
“商楚堯,首先我要向你表達我的感謝,謝謝你上次在酒店救了我;也謝謝你帶我去吃火鍋,還有在劇組對我的各種照顧,我都非常感謝。”
“可是,你在我心裡就像一個孩子,是一個弟弟一樣的角色,你懂嗎?”
商楚堯喝着咖啡,嘴角勾着笑意:“我懂,所以……?念念姐是怕我喜歡上你嗎?”
“咳咳……”林念初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他懂就行了,非要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嗎?
“你不做聲,那就說明我猜的是對的?”商楚堯笃定道。
“不管是不是,以你的身份,我們之間都應該保持距離,你該知道的,我這次是複出,以前我的黑料還在,你跟我走太近,隻會影響你的形象。”
“我才不在乎那些。”
“可我在乎。”林念初擲地有聲的回答。
同時看向他,認真極了:“正是因為我經曆過那種黑暗,知道有多恐怖、窒息、絕望,而你又幫過我,所以我更不希望因為我帶給你任何煩惱和負面影響。”
“那霍司宴呢?”商楚堯突然問出聲:“你就不怕對他造成影響,你别忘了,他現在還有着一個名義上的未婚妻。”
深吸一口氣,林念初努力讓自己鎮定:“我知道。”
“可你們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林念初撫摸着咖啡杯的杯沿,細細摩挲許久。
心裡仿佛是已經經曆了萬水千山,她才輕輕開口。
“等他娶了慕容泫雅,我會離開的。”
“他那樣的人,你覺得他會讓你離開?”商楚堯心疼的問。
“一定會的,如果有一天連死都不怕了,就沒有什麼好怕的。”
林念初繼續:“你和他本質完全不一樣,他是商人,精明、逐利,他有權勢,也有地位,就算我和他的關系被爆出來了,也隻不過是他生命裡最微不足道的一個污點而已,他想抹掉,随時都能抹的幹幹淨淨。他依然能擁有幸福和諧,團圓美好的家庭。”
“可你不行,若是你和我扯上關系,我的黑料足以毀掉你的一切。你的人氣、口碑、前途,一切的一切,直至你的事業徹底崩塌,所以,我萬萬不敢連累你。”
“商楚堯,謝謝你,我會永遠記得你這個善良美好,溫暖帥氣的弟弟,但……你真的不應該靠近我。”
“我言盡于此,等這部戲結束了,我們之間也不會再有其他的關聯。”
林念初走後,商楚堯一口氣喝完了整杯咖啡。
然後點了很多酒。
經紀人方然去的時候,他已經醉的不清了。
“楚堯,你喝多了,我扶你回去。”
“我不。”
喝醉酒後,他就像個小孩子,格外的無賴。
方然各種辦法都用盡了,勸了好久都沒作用。
最後還是人家店裡打烊了,兩個人是被趕出去的。
商楚堯就坐在外面的石階上吹風,怎麼都不願回去。
方然見他難受,忍不住開了口:“就是一個姐姐而已,還比你大了好幾歲,你喜歡的話,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犯得着折在她身上。”
“你閉嘴。”商楚堯怒氣沖沖的瞪着她:“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許說她壞話。”
“我就是喜歡姐姐,我就是喜歡她一個人,要你管?”
“楚堯,我也是為你擔心,她不是不喜歡你嗎?”
商楚堯壓低了聲音嘀咕:“我也沒想過讓她喜歡我呀!我就是想和她呆在一起,想保護她,想看着她幸福,可是霍司宴那個渣男,他根本給不了我念念姐想要的幸福。”
“混蛋。”
罵了一聲,商楚堯把手伸向方然:“手機給我。”
拿到手機,商楚堯趁着醉意直接給霍司宴撥了過去。
方然意識到,準備阻止的時候已經晚了。
“喂!”
見是陌生的号碼,霍司宴的語氣格外冷。
“我是商楚堯。”
“找我幹什麼?”
“霍司宴,你聽好,我喜歡念念姐。”
“三更半夜的打過來,就是為了向我宣戰?”霍司宴挑眉,滿臉不悅。
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觊觎,想必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開心。
“但我知道她喜歡你,我也沒想過和她在一起,但是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傷害念念姐,我一定和你拼命。”
“還有你那個未婚妻,你知道念念姐有多傷心嗎?”
“你如果喜歡念念姐,你就退婚;你如果不喜歡,你就放了她,不要給她念想。”
“你知道念念姐今天怎麼形容你的嗎?她說你是商人,逐利,和她的關系隻不過是你人生的一團污點,想要抹掉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情。可是她呢?你給她的一生帶去的都是毀滅和災難。”
挂了電話,商楚堯眼睛紅紅的。
方然有些擔心,湊過去喊了兩聲:“楚堯、楚堯……”
商楚堯卻突然一把拽住他,嘴角溢出絲絲笑容。
“方然,你聽好了。”
“念念姐和霍司宴的事是秘密,你今天知道了,要是你敢洩露出去半個字,對念念姐造成了什麼傷害,我廢了你的腿。”
第一次,方然被商楚堯雙眸裡冰冷的眼神吓到了。
也是第一次,他有種腿軟的感覺。
因為他知道,楚堯沒有跟他開玩笑。
“走吧,扶我回去!”
最後,方然扶着商楚堯回去了。
另一邊,霍司宴的手撐在書桌上。
他腦海裡一直反反複複回蕩着商楚堯那句話。
“你知道念念姐今天怎麼形容你的嗎?她說你是商人,逐利,和她的關系隻不過是你人生的一團污點,想要抹掉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壓制再三,他還是忍不住。
拿起手機打通了電話。
林念初接到電話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如實告訴我嗎?”那邊,霍司宴的聲音開門見山。
“好,你問。”
“你那天回來,不是因為下雨劇組休息,而是因為擔心我所以特意趕回來的,對嗎?”
猶豫繼續,林念初點了頭:“是。”
很簡潔,很幹脆的一個字。
卻讓霍司宴的心情驟然好了起來。
可很快,他的心又沉下去。
“既然這樣,為什麼要和商楚堯說我們的關系是我人生裡的一團污點,想抹随時可以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