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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一想到以後的日子沒有她,他就覺得難受的喘不過氣來。
他一直覺得,她是他生命裡可有可無的存在,在于不在,都沒有什麼區别。
可是一旦想到她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這個屋子裡,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的生活裡,他的世界裡,他就覺得心口空落落的。
那種感覺,就像是丢失了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
他不知道為什麼?
他隻知道,他不想離婚,一點兒也不想。
“老婆,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陸見深抓着南溪的手,一顆清淚砸在地上。
這一晚,南溪睡在床上,陸見深就坐在她旁邊的地闆上,牽着她的手。
南溪醒來時,有微風透着窗戶吹進來,風把薄紗的簾子吹的輕輕飛舞,翻動,就像蝴蝶一樣,美極了。
若是以往,這是多麼美的一幕啊。
可是如今,她無心欣賞。
傭人拿了早餐進來,很豐盛,不僅香味濃郁,就連顔色都非常好看。
不過,南溪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我現在不餓,中午再吃。”
中午,傭人又準備了豐盛的午餐上來。
南溪安靜的接過:“我會吃的,你先下去吧!”
“是,少夫人。”
其實,早餐,中餐,南溪統統都沒有吃。
她沒有胃口,一點點兒胃口都沒有。
今天早上一醒來她就發現自己被囚禁了,陸見深找了很多保镖來圍着這個房子,不僅如此,就連服侍的傭人都一應俱全。
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她徹底禁足在這個房間裡了。
除了這裡,她哪裡也去不了。
她給陸見深打過電話,他不接。
一個,兩個,十個,二十個……都沒有人接。
南溪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不接。
下午五點時分,窗外的晚霞美極了,一大片的雲彩鋪染在天邊,火紅的,橙紅的,橘紅的,顔色絢爛極了。
“好美啊!”南溪忍不住驚呼。
她掀開窗簾,打開了窗戶,光着腳坐在了窗台上,一隻手撐着下颌,靜靜地看着窗外的美景。
不記得坐了多久,隻記得晚霞都落了,太陽也落了,天漸漸的變黑了,南溪還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勢一動不動的坐在窗台上。
夜來了,晚風漸漸的涼了。
南溪身上的衣裙被風吹的不停翻飛,她光着的小腳丫冰冷冰冷的,冷的幾乎沒有一絲溫度。
身上,也好冷。
她伸手,抱緊了自己的身子,想讓自己暖和一點。
可是好像沒有用,還是很冷。
因為“冷”是從心底滲透出來的,就算穿再多衣服也沒有用。
門外傳來咚咚的響聲,南溪知道是送飯來了,她淡淡道:“放在門口吧,我一會自己吃。”
傭人一頓三餐都是這樣送的,也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放下飯就走了。
窗外的風,越來越大了。
溫度,越來越低了。
有細雨裹挾着飄落進來,落在了柔嫩的肌膚上。
初時,有幾滴落在臉上,南溪還以為她哭了。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才發現自己沒有流淚,是下雨了。
可是,她怎麼感覺老天爺下的雨這麼像她的眼淚呢!
她想寶寶了。
很想很想。
南溪的手,輕輕放在小腹上。
她甚至還能像以前一樣感覺到她的動靜,聽到她的心跳一樣,可是,她怎麼就不在了呢?
“寶寶,對不起……”南溪把頭埋在膝蓋裡,淚水簌簌的往下掉:“對不起寶寶,媽媽很差勁,媽媽沒有保護好你。”
“下輩子你在天上挑選媽媽時一定要挑選一個能保護你的媽媽。”
淚水從眼眶留下,滴在膝蓋上濡濕了一大片。
傭人發現不對勁,是在一個小時以後。
原本,是想上去問問少夫人吃完今天的晚餐沒,她好把今天的一日三餐的盤子都拿下去,不能一直放在房間裡。
然而,上樓的時候才發現她端去的晚餐仍然放在房門外,一動都沒有動。
“少夫人……”傭人敲着門,在門口大喊。
“……”
但是,裡面安安靜靜的,一點兒聲音也沒有。
傭人吓壞了,着急的不斷喊着:“少夫人,少夫人……您回答我一下,少夫人……您出出聲。”
“少夫人,您快說話,您别吓我啊!”
外面,很是着急。
這些呼喚聲,南溪都聽見了,可是,她不想回答。
她覺得好累,累的就連呼吸一口都是刺疼刺疼的。
她哪有多餘的力氣去回應她們呢。
她好累好累啊,累的連眼皮都不想動一下。
喊了好幾分鐘,裡面都安安靜靜的,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傭人吓壞了,立馬奔下樓給陸見深打電話。
結果剛跑下去就看見了陸見深,立馬慌慌張張的彙報道:“陸……陸總,少夫人好像出事了。”
“你說什麼?”
陸見深心口一緊,邁開長腿就往樓上跑。
傭人氣喘籲籲的跟在他身後解釋:“晚飯時我給少夫人送了飯,她讓我放在門外,我沒有想太多,怕打擾了她,就按照她說的放在了門外。”
“可是一個小時後我去收拾的時候才發現晚餐還在門外,她根本就沒有出來拿,飯菜動都沒有動一下。”
看着旁邊的一個保镖,陸見深大喊:“還愣着幹什麼,馬上開門。”
門打開後,陸見深瘋狂的跑進去。
一進門,他就看見了放在桌上的早餐和中餐,連帶門口剛剛看見的晚餐,正好是一日三餐。
全都整整齊齊的,也就是說,她一餐都沒有吃。
陸見深更急了,一邊跑,一邊喊:“南溪……南溪……”
結果幾個人找了一圈,床上,浴室,化妝間,儲物櫃裡都找了個遍,都沒有找到南溪。
陸見深拿起了手機,結果南溪的手機在床上響,根本就沒有帶在身上。
他吓死了,渾身一身冷汗。
“你确定她沒有出去?”陸見深的神色看向旁邊的保镖。
保镖戰戰兢兢的回答:“陸總,我保證,少夫人絕對不可能出去,我一直守在門口。”
“把人都喊上來找,就算把這棟樓給我翻了也要把她找出來。”
話落,大風卷入,窗簾翻飛,陸見深陡然看見了那抹嬌軟熟悉的身影。
“不用了,都出去。”他道。
“南溪。”陸見深喊着,懸着一顆心,輕而急切的走向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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