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夜白睜開了眼,他好像聽懂了一點兒,松開了南溪。
趁着這個機會,南溪立馬瘋狂的往旁邊跑。
她看見了浴室,想進到裡面躲一躲。
然而,就在她剛要進入到浴室的時候,突然,季夜白一把抓住了她細長的手腕。
下一刻,南溪被他一把拽到了床上。
緊接着,那個火熱而滾燙的身子欺身而下。
他動作瘋狂的扯着南溪的衣服,根本沒有任何憐香惜玉。
南溪一邊流着淚,一邊瘋狂請求:“季夜白,你清醒點,不要,不要碰我。
”
“求求你,放了我。
”
這次,季夜白好像聽懂了她的話,也好像看清了她的臉。
但是,他卻再也做不到松手了。
“對不起,南溪,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會死。
”
“你放心,一次就這一次,你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
“我媽媽很喜歡你,我也不讨厭你,我可以娶你為妻。
”
季夜白說完,俯下身。
南溪哭着,瘋狂的踢打着:“不,季夜白,你松開我。
”
“我不會同意的,你這是逼迫我你知道嗎?”
“放開我,我有喜歡的人,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
但,季夜白依然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
就在這時,南溪看到了身後的牆。
突然,她閉上眼,起身瘋狂的沖了上去。
一次不夠就兩次,兩次不夠就三次。
季夜白也被吓壞了,整個人呆愣的站在那兒,半響都沒有反映。
不記得撞了幾次,南溪的額頭已經都是皿迹,鮮皿順着她的臉頰汩汩的流着。
突然,她的唇角溢出一絲笑容:“季夜白,我說過,我有喜歡的人,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
說完,南溪暈倒了下去。
季夜白爬過去,一雙手輕悄悄的爬上她的臉頰,溫柔的撫摸着。
兩人再次醒來,是在一個小時後。
南溪睜開眼,當意識到自己還在剛剛的酒店時,她立馬查看了一下自己。
當發現自己躺在被窩了,整個人隻穿了一條真絲睡裙時,她瞬間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再一看,季夜白就躺在她身邊不遠處,他露着胳膊,被一床被子蓋着身體,整個人好像還在沉睡的樣子。
顧不上想太多,南溪迅速下床撿起自己的衣服,然後穿上。
這一次,房門輕輕一拉就開了。
她立馬瘋狂的跑出去,全程都不敢回頭。
不記得跑了多久,隻知道離酒店已經很遠很遠了,南溪才停了下來。
想到剛剛發生的事,她什麼也顧不得,直接崩潰的蹲在地上。
淚水,更是瘋狂的往下滴。
為什麼?
為什麼讓她遇到這樣的事?
到底是誰在設計她,在陷害她?
原本,這是她最幸福,最期待的一天,她甚至已經想好了,等她答應了見深,他們會牽着手一起跨年,他們會成為彼此新年擁抱的第一個人。
所以,他們的未來一定會充滿幸運和美好。
他說想要寶寶,其實她也想要。
她甚至已經想過今晚就要和他一起造寶寶。
可是?
那麼多、那麼多美好的向往,幸福的憧憬,全都在這一刻被毫不留情地擊碎了。
她的夢,沒了。
碎了,碎的徹徹底底。
“南溪啊南溪,你這麼會活得這麼失敗?”
“還是說,你真的就不配得到幸福?老天爺,我自問行醫救人,一直以來都一心向善,從來沒做過任何害人的事,可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已經沒有媽媽了,爸爸也沒有找到,我現在隻是想要自己的幸福,難道就連這點渴望你都不屑給我嗎?”
她擡着頭,仰天長問。
可是,她問不出答案。
“見深,對不起,你如果知道了,會不會失望?會不會怪我?”
“你會介意嗎?”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
淚水,越流越多,就像關不住的水龍頭一樣,她已經擦了一遍又一遍。
卻好像怎麼都擦不幹一樣。
隻要一想到陸見深,她的心就忍不住抽疼起來。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鐘聲。
南溪這才發現,新年的鐘聲已經馬上就要敲響了。
她擡頭,聽見遠處傳來震耳發聩的聲音:“十、九、八……”
原來,已經開始新年的倒計時了啊。
她這才發現自己離兩人約會的地點很近。
忽然,南溪什麼也顧不得了,瘋狂的往兩人約會的地方跑去。
雖然,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辦法陪他走完這一輩子,也沒有辦法共度一生了,但是,至少這個新年,這次的跨年倒計時,她想陪着他一起喊。
她希望兩人能一起跨進新的一年。
南溪拼命的,瘋狂的跑着。
高跟鞋太高了,她就脫下了高跟鞋,赤着腳在地上跑。
外套太厚了,她就脫下了外套,奮力的奔跑着。
她那麼努力的跑着,可是,天不遂人願。
耳邊還是呼嘯着傳來一聲又一聲的倒計時:“四、三……!”
“二、一。
”
當最後一個“一”字落在耳中時,南溪再也忍不住,直接崩潰了。
一個踉跄,她瘋狂的跌倒在地。
而這一次,她整個人以極其狼狽的方式直接倒在了地上,她就跌倒在那裡,整個人一片茫然,甚至都找不到起來的理由。
原來,老天爺連這個最後的心願都不讓她達成。
陪不了一生,就連陪一場跨年都是一場幻想嗎?
新的一年,已經到了。
而她,徹徹底底的錯過了。
“老天爺,你怎麼這麼殘忍?為什麼?為什麼連最後一點兒念想都不給我。
”
問完,南溪整個人就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然而就在這時,透過人山人海,透過層層疊疊的人頭,她好像看見了他。
他依然那麼挺拔,那麼英俊,那麼美好,一如她青春裡的少年。
她看見,他沒有放棄。
他在焦急的奔跑着,努力的尋找着,他的背影是那麼急切。
忽然,南溪有了勇氣。
她爬起來,丢下了高跟鞋和外套,朝着他的方向,勇敢的,義無反顧的奔跑過去。
那一刻,冷風呼呼的刮着,她的臉被風吹着是疼的,腳跑着是疼的,身上砸得也是疼的。
可是?
在叫出他名字的那一刻,她的心是暖的。
“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