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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承認,她緊張了。
很緊張很緊張。
她也承認,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有了期待。
尤其是他的嘴唇離她越來越近的時候,她真的有種親上去的沖動。
可是,整整一分鐘。
預料中的親吻,并沒有到來。
咔嚓一聲,陸見深低沉性感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系好了,以後要養成自己系安全帶的意識。”
原來是幫她系安全帶。
笨蛋,是她想到了。
簡直糗大了。
南溪的臉,騰的一下全紅了。
她垂下頭,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真是丢人死了,南溪啊南溪,你腦袋裡都在想什麼啊!”
低頭的瞬間,她已經把自己腹诽了八百遍了。
更要命的是,安全帶都已經系好了,陸見深也不離開,反而停留在剛剛的位置,一如既往地圈着她。
他的呼吸,就像一張網,緊密地籠罩着她。
南溪覺得自己已經很丢臉了,現在隻祈禱他快點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然而,偏偏是怕什麼來什麼。
“是不是以為我要吻你?”陸見深輕柔的聲音滑過她的耳廓,就像羽毛一樣擾得她的心砰砰直跳。
亂了。
她已經徹底亂了。
以前怎麼不知道他這麼會撩人。
“沒有。”
南溪閉着眼,當然是打死也不會承認。
本來就夠丢人的了,她不想更丢人。
“剛剛的确不是,就是單純地給你系安全帶。”
突然,他伸手,細長的手指帶着絲絲涼意,挑起南溪的下巴,深邃的眸,認真落在她的臉上。
看見她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像扇子一樣撲閃撲閃的,陸見深再也忍不住,直接低頭,封住了南溪的唇。
南溪反應過來時,嘴上已經一片柔軟。
軟軟,好像棉花糖。
他的唇,開始是冰冰的,帶着一些涼意。
可是很快,就變得溫暖起來。
當所有的意識回籠,南溪整個人就像傻掉了一樣,呆呆地愣在那裡。
她的手,仍然無措地放在座椅上,不知道要怎麼動,也不知道要往哪裡放。
她緊張得整個手心裡都是汗,濡濕一片。
腦袋裡嗡嗡的響,好一會兒,她才有點反應過來,睜大了眼睛,茫然地開口道:“你剛剛不是說,沒有要……”親我嗎?
但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見深全部吞入口中。
下一刻,他的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強勢地将她壓向自己。
南溪已經不能思考了,隻能乖乖跟着他的帶領。
最後,兩個人都喘着氣。
陸見深的額頭抵着她的額頭,性感的聲音笑出聲:“開始是不想,不過剛剛很想很想。”
“我沒有委屈自己,既然想了,就實踐了。”
所以,這是解釋嗎?
五分鐘後,車子穩穩地行駛在路上。
陸見深修長幹淨的手指握着方向盤,車裡的溫度已經起來了,他挽着上衣,露出一小節精壯有力的肌膚,格外性感,誘人。
他輕松地開着車,技巧熟練,姿态自然。
好像剛剛的一切都不曾發生一樣。
但是南溪不一樣,她的呼吸還有點急促。
如果不是嘴唇上傳來的溫熱和留下的味道,她甚至懷疑剛剛的一切隻是一場夢。
她的心,很亂。
直到現在,腦袋裡依然嗡嗡的在想,陸見深竟然親了她?
可是為什麼會親呢?
是因為愛嗎?
顯然不是。
想來想去,南溪覺得隻有一個答案,男人的占有欲和一時的沖動。
沖動罷了。
她不能多想。
把南溪送回家後,陸見深就回去公司了。
午睡了一覺剛醒來,南溪就發現手機上有十幾個未接來電。
而且還都是同一個人打來的――杜國坤。
也就是她的爸爸。
猜都不用猜她就知道杜國坤找她的用意,除了要錢,還是要錢。
正當南溪頭疼的時候,杜國坤的電話又來了。
她不想接。
直接按了挂斷鍵。
如此幾遍,南溪實在沒有耐心了,接起電話,直接崩潰道:“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我說過,我沒有錢。”
“我的好女兒,你終于接爸爸的電話了,爸爸當然知道你一個還在校學生沒有錢,但是你沒有,我那個好女婿有啊!”
“乖女兒,爸爸求求你了,你跟見深說說,讓他借我一點兒錢。”
“借?一點兒?”南溪抓着手機,氣得不輕:“你好意思說你是借?”
為了寶寶,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脾氣:“好,既然是借,你把這些年陸家借給你的錢一筆筆算清,全部都還回來,等你還清了,再來談這次借錢的事。”
這話,直接激怒了杜國坤。
“南溪,你個白眼狼,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兒,你那個老公那麼有錢,随便談成一單生意都是幾千萬上億,我要個幾十百把萬怎麼了?”
“你看看人家女婿,不是給嶽父嶽母買豪車豪宅,就是送錢,過得要多風光有多風光,隻有我落魄得像個乞丐,被人笑話。”
“杜國坤,你還好意思說,這些年陸家給你的錢夠買多少豪宅了,都是你自己死性不改,全都賭光了,我說過,凡是你賭博輸的錢,我一分都不會給你。”
“你再打來也沒有用,我沒有錢。”
說完,南溪直接挂了電話。
再收到電話時,是十分鐘之後。
一個陌生的電話,南溪素來不接陌生電話,所以直接挂了。
但沒想到對方十分執着,堅持打了好幾個。
最後,她猜到可能是要債人的電話,所以十分小心的接起:“喂……”
“喂,是南溪小姐嗎?”出乎意料,那邊的聲音很客氣。
“對,我是。”
“這裡是醫院,你的父親杜國坤先生暈倒了,剛剛送來醫院急救,情況危急,請你馬上帶上錢到醫院來。”
“好,我……我馬上來。”南溪顫抖着聲音說。
挂了電話,她整個人都是虛軟的。
雖然恨極了杜國坤賭博,因為他的賭博,害得她和媽媽小時候一貧如洗,簡直是家徒四壁。
但聽到他病了,她還是擔心。
誰讓他是她的父親呢?
打斷了骨頭還連着筋。
收拾好東西,南溪拿上銀行卡就匆匆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