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的媽媽看了看表,說:“這孩子怎麼還不起來,一會上學遲到了,今天還有考試呢。”說着放下手裡的東西,準備去叫小宇,我想看看小宇的情況,就跟小宇媽媽說:“我去叫吧,您忙着。”
我走到小宇的屋子,輕輕的打開門,看見小宇直挺挺的坐在床上,擡着頭,張着嘴,睜着眼睛看天花闆,手裡面拿着一個紅布包着的什麼東西,好像是個項鍊,見我進來了,整個人一激靈,趕緊把那個紅布包放進了兜裡。
然後狠狠的瞪我一眼,他的印堂黑氣更重了,如果再找不出原因,小宇估計活不過三天,我問小宇說:“你剛才手裡拿着的什麼,好漂亮,能給姐姐看看嗎?”
小宇沒說話,完全當我不存在,整個人直直的走了出來,坐在桌子旁邊吃早飯,吃完了背上書包就走了,這期間沒跟媽媽說過一句話,我有點奇怪,就問小宇媽媽:“他平時也不跟你溝通嗎?”
小宇媽媽習以為常的點點頭說:“是啊,小宇這孩子性格内向,基本不怎麼說話,平時也沒什麼朋友,沒朋友也好,省的貪玩忘了學習。”
我想起來他手裡拿的項鍊一類的東西,就問:“你見過小宇有什麼項鍊一類的東西嗎?”
小宇媽媽想了半天,本來想搖頭,不過忽然想起來,然後跟我說:“我倒是想起來一個事,小宇之前在我家門口撿到了一個類似項鍊的東西,不過那個項鍊墜有點奇怪,裡面有個雕像,完了還帶油的,我以前根本沒見過,估計不是什麼好東西,就讓他扔了,這孩子還留着呢?”
她這麼一說,我跟赫連雲都是一驚,這個項鍊聽起來不像是什麼正經的東西,可是一時之間又不知道是做什麼的,項鍊墜裡帶油,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呢?
白天沒什麼事,我補了一覺,然後跟赫連雲出去逛了逛,又去了隊裡找徐白,經過那個油炸臭豆腐攤,居然還有好多人在排隊買,穿過去進入隊裡,還是跟我們那個進去一樣,屋裡面煙熏火燎的在打麻将,不過徐白和徐銀都不在隊裡。
那個胖子瞄了我一眼,跟牌友說:“這兩位姑娘來頭可不小,那可是陰司宋帝王推薦的。”衆人都唏噓的看我們一眼,繼續打麻将,見隊裡沒什麼事,我們又出來了,期間我聯系了徐白跟李大夫,徐白說不知道那項鍊怎麼回事,要看到具體的東西才行,李大夫說張小美招魂已經成功了,現在整個人的精神狀态很好,正在恢複,但是左怡一直沒醒過來,不醒過來是好事,那就預示着兩個魂魄誰都還沒戰勝誰,不過他叮囑我們要抓緊時間了。
我也将小宇的事情跟李大夫說了,他皺着眉頭半天,然後問我:“你們隊裡有沒有南洋那邊的師傅?”
我想了想說:“還不知道,不太認識他們。”
李大夫恩了一聲,說:“你去找南洋的師傅求助一下吧,這東西應該不是國内的。”
我點點頭,怪不得沒見過呢,我一直沒明白沈承讓我們來靈異大隊做什麼,沒準這個項鍊是個路子,徐銀完全不搭理我,徐白現在不再隊裡,我能求的人隻要那個胖子了,現在時間緊,一切關于面子的事就都靠後。
我跟赫連雲又回到隊裡,胖子依然在打麻将,我掃了一眼牌,他正在糾結出餅子還是條子,小時候我家隔壁的李叔打的一手的好麻将,耳濡目染的自然也學了點,我指了指餅子,胖子看了我一眼,滿眼睛的不屑,不過想了想,還是出了那張,接過被人吃了,而且摸的拍也不好,他瞪了我一眼。
我笑了一聲,繼續告訴他出什麼牌,胖子雖然有些看不上我,但是每次都跟我說的一樣,最後赢了個寶中寶,胖子大笑了一聲,照着我的臉就親了一口,然後說:“哎呀大妹子,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是哥狗眼看人低,我可終于把今天的本撈回來了,說吧,你有什麼事?”
我看了一眼衆人,示意他進辦公室說,胖子點了顆煙,帶着我進了辦公室,我左右看了一下,低聲問:“您認識南洋那邊的法師嗎?我有些事情要請教。”
胖子皺了一下眉頭問我,“你要下降頭嗎?還是要養小鬼?”
我趕緊擺擺手,說:“哪個都不是,我有點事要請教,跟我現在查的案子有關。”
胖子哦了一聲,想了想,說:“倒是認識一個,早年在泰國那邊是個龍婆,後來還俗到了中國,做些小買賣,算是行家了,你要是有什麼想問的,我可以帶你去他們店裡。”龍婆其實是泰國對于聖僧的尊稱,在泰語裡龍音,就是公衆的意思,婆是父親,其實就是有道行的和尚。
胖子帶着我們出了大隊,沿着馬路走了大概兩公裡,到了一個小店門口,我一看這裡面是賣泰國紀念品的,我們三個人便進去了。
剛一進去,我就覺得整個人不舒服,說不上那種感覺,總是局促不安,好像馬上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個穿着長袍子光頭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我看了一眼,竟然有些愣住了,這個男人在我眼裡,面上有一層薄薄的霧氣,竟然有些看不清他的臉,我在李大夫的筆記裡看過,道行高深得人可以掩藏自己的面相,免得被人看出運勢。
他朝着我們鞠躬,然後用标準的漢語問胖子,“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是來買東西的嗎?”
胖子搖搖頭,很是恭敬的說:“龍婆煙,這兩位美女是我們的調查員,遇到一些棘手的事,想跟你請教。”
龍婆煙哦了一聲,似乎有些興趣,便說:“但說無妨。”
我将小宇的行為和他媽媽描述那個項鍊的形态跟龍婆煙說了,他頓時皺起眉頭,半晌才說:“那個小男孩活不過今天了,你也是。”他指着我說道,我頓時一驚,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