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花千樹深刻體會了這句話的哲理。昨天不過和色小七逛了一趟珠寶店,順便送了她一枚不倫不類的戒指,今日,他上頭條了。
花氏少爺當街向左岸新總裁求婚!題目夠勁爆,更他媽的直白。
當花千樹收到奶奶花襲人打來的電話,電話那頭他聽到家裡人吵得炸開禍了一般,他的市長父親,還有一向溫柔可人的母親,都在那兒叽叽喳喳的喊到:“千樹,你小子出息了,連求婚這麼大的事情都不跟家裡人商量一下,你眼裡還沒有我們?限你一個時辰内趕緊回家,把這件事給我們交待清楚。”
放下電話,花千樹垂頭喪氣了,交待?交待什麼?它又不是當真跟色小七求婚!如果他這樣告訴他們。他們也會認為他腦子進水了吧?不求婚送人家戒指幹什麼?唉,他真是百口莫辯。
不管怎樣先回去再說。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一個時辰後,地點:花氏别墅。
當花千樹的車子剛駛入前院的空地時,管家田叔,廚娘孫婆婆就悄悄的跑了上來。兩個人一臉神秘,将花千樹拉下車便再三叮咛道:“少爺,你怎麼才回來?老爺夫人還有老夫人正商量着怎麼逼供,讓你原形畢露,無處招架?”
花千樹聞言全身滲得慌。“他們吃飽了撐着沒事幹?這種無聊的事也能商量着辦?”
孫婆婆:“你媽說,你身邊的花蝴蝶多的數不勝數如若他們不拿出行之有效的逼供方法,可能就找不到準兒媳了。怕你糊弄他們,所以先備戰……”
花千樹的唇角勾出一抹邪惡的笑庵,“原來是這樣。想我結婚,為時太早吧。”
意氣風發的走進大廳,花千樹跟平日一樣,面色不驚的窩在沙發上,然後一副疑惑不解的裝白癡的表情睨着坐在自己對面的三位家長。
“奶奶,爸爸,媽媽,我回來了!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你們盡管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花千樹璀璨笑道。一臉的玩世不恭。
奶奶花襲人最先發問,一連竄的問題,一氣呵成,“今天的報紙,頭條,你看了?”
“嗯!”
“跟你當街摟摟抱抱的女子,叫色小七?左岸的新任總裁?”
“不,我們沒有摟摟抱抱,這個用詞,不當。”花千樹輕描淡寫的糾正道。
“可你當街送她戒指,親自為她戴上了戒指,這個,比摟摟抱抱更加能證明你們的關系吧?”
花襲人不等花千樹辯解卻首戰告捷似的自動結束了這場硝煙還沒彌漫的戰争。“我的問題問完了,輪到你爸了。”用手指了指花千樹的父親。
花千樹無奈的歎口氣,他還沒有解釋為什麼替色小七戴戒指,花父的問題又一連竄的抛出來了。
“你有許多女人,是不是?”
“嗯。”
“可是,隻有色小七住進過你的公寓?”
“那是因為她無家可歸?”花千樹抗議起來。
“無家可歸的人那麼多,為什麼你選擇了她?還有,花氏項目的設計案和施工案,你都交給左岸了,這是不是說明你對左岸有特别的情愫?”
“你也說了,我交給左岸了,沒有交給色小七。對不對?我信任她的公司實力……”
“蒼白無力的解釋。那當初左岸還在林雨成的手裡時,你為什麼不把花氏項目交給林雨成,如今左岸是色小七管理了,你就對采詩集團變節,把花氏項目交給左岸?”
精彩絕倫的辯論賽,赢得了花母熱烈的掌聲。“老公,你真棒。”花母對老公豎起了大拇指。
花千樹無奈,一張俊臉拉得老長,“你們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說吧,你們的狼子野心是什麼?”
花父趕緊遞給妻子一個眼色,花母清了清嗓子。坐在花千樹旁邊來。一臉笑盈盈的拉着兒子的手,聲音溫柔得可以膩死人。“千樹,你多少歲了?”
“三十。”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男人三十而立,先成家後立業,對不對?”
花千樹整個處于崩潰的邊緣,“那是古訓,不适合現代人。古時候的人哪有現在的人長命啊!再等幾年我自己會結婚。”
“是是是,你可以再等幾年,可是人女孩子不能等啊女人嘛,有個生育期擱在哪兒,如果年齡大了,可不利于生子結婚。”花母脾氣難得的好,可謂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偏偏花千樹擺着一張死人臉,愛理不理的,卻正絞盡心思的尋思着出逃策略。
“千樹……”花母忽然晴臉見雪,“你有沒有聽啊?我可警告你,這報紙上也登出了你的花邊新聞,你如果不對人家女孩子負責,我花氏的信譽何在?以前你愛怎麼玩就怎麼玩,可是起碼你還曉得分寸,不會讓狗仔隊拍到一些實質性的東西,可現在,你看看,你當街給人女孩戴戒指,事後抵賴你這種始亂終棄的行為,會被萬世唾罵的!”
花千樹被逼無奈,“那你們向我怎麼做?封殺新聞?”
這時卻聽到三個人異口同聲道:“娶她!”
花千樹翻了個大白眼,“我猜得沒錯的話,狗仔隊是你們派去的?”
“啊!”幾個大家長心虛的面面相觑,最後還是花母随機應變道:“這種缺德事,我要是做了,保管我以後生不出兒子。”
花千樹徹底無語了,有沒有精神正常點的人啊!
“色小七,我花千樹絕對不會娶她。”花千樹抛下這句話便揚長而去。
震驚得其他幾人半天回不過神來。“難道我們看到的是假象?”老夫人自言自語道。
“看來兒子對那個色小七真的不感冒,我就說了,他一向喜歡火辣美女,色小七,太清新了點。”花父說。
花母卻不信邪道:“我是他媽,我不信我的直覺錯了。這小子肯定喜歡色小七。”臉上擠出邪惡的笑,“我就不信,你不娶她。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