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繼續:“聽說你現在的老公錢多的很,那分一點給自己嶽父嶽母也是理所當然。”
“念念你放心,我跟你爸說好了,隻要你老公送了錢來,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林念初冷笑。
那雙眼像淬了刀子一樣的射過去。
理所當然?
他們的臉皮怎麼這麼厚?
時隔多年,還以為他們會有哪怕一丁點的變化,沒想到他們不僅沒有絲毫愧疚,反而更加變本加厲。
簡直讓人想起來就後背發寒。
車子開到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林念初看着窗外忽然萌生了一個想法。
幾乎是瞬間,她一隻手推開車窗,想也沒想,閉着眼睛就跳了下去。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女人反應過來時,林念初已經跳下去了。
萬幸的是,雖然嘴巴被膠帶纏着,但是她的雙手和雙腳都是自由的,看了一眼綠燈,林念初奮力的往前跑。
本想掏出手機來了打電話,卻發現掉在車裡了。
後面,男人開着車已經迅速的沖了過來。
他踩着油門,車子開的幾乎飛起,一邊追一邊吼:“讓你看個人你都看不住,你還能幹什麼?”
“你别忘了,這想法都是你提出來的,要是讓這小蹄子跑了,我們一分錢都拿不到。”
女人的雙眸緊緊盯着林念初:“放心,跑不了,她走路,我們開車,她插翅難飛。”
确實是,林念初沒跑一會兒就要被追上了。
眼看着要被抓回去了,她看着眼前的巷子忽然有了想法。
這巷子又亂又窄,車根本開不進去。
隻要她跑進去,尚有一絲逃脫的可能。“快一點,這丫頭跑進巷子裡就不好追了。”女人在車上着急的喊着。
“不可能,老子還沒拿到錢,哪那麼容易讓她跑。”
男人一腳踩下刹車,打開車門就罵罵咧咧的追了上去。
經過十幾分鐘的追逐,林念初到底還是被抓住了。
她那個父親,為了追上她,直接抄起一根又重又粗的棍子砸向她的後背。
瞬間,她就被打的趴在地上。
實在是太疼了,她咬着牙,皺着眉,拼命的用着力,卻還是沒有直起身來。
最後,她是被他拽着頭發,硬生生的拉回車裡的。
到車裡時,她渾身已經疼得直冒冷汗,鑽心的難受。
女人發現了她的異常,小心翼翼的看向男人開口問:“這丫頭好像傷的不輕,我看她挺難受的,你剛剛怎麼抓住她的?”
男人嗤了一聲:“一棍子過去,馬上就乖了。”
“但我看她臉色不太正常,要不先帶去醫院看看。”
男人一聽,瞬間破口大罵:“你瘋了,還帶去醫院?她再跑了怎麼辦?你還要不要錢了?”
女人瞬間就換了個了嘴臉:“要,當然要錢。”
“那就給我看好她。”
“是。”
車子不記得開了多久,最後停在一個很偏遠的地方。
林念初被男人拽下車,随手丢棄在地上。
然後,他拿了一條粗大的繩索過來,瞪着眼睛呵斥着女人:“還不過來幫忙,你沒長眼睛?”
林念初被他們綁住了,雙腿雙腳都綁得緊緊的,勒的一條又一條紅痕,又腫又痛。
可這所有的疼,都不及後背傳來的疼。或許是早就領略過他們的冷皿和無情,這一刻,她已經麻木的沒有心痛了。
心裡隻有一個想法:她不該手軟,也不該縱容他們。
這些年,對他們僅有的一點情感,也都在這一瞬消耗的幹幹淨淨。
這一次,等她從這裡出去,她會親手把他們送進監獄。
司宴說的對,她不需要再有任何愧疚。
因為他們根本不配為人父母。
地上很冷,又陰又潮。
林念初凍得蜷縮在一起,因為嘴巴被膠帶封着,所以她說不出話。
但是他們卻睡在車上,蓋着厚厚的被子。
親生父母綁架自己女兒,隻為要錢。
這簡直諷刺極了!
管家是在第二天早上才發現林念初不見的。
林姨哄了心願一晚上,她一直以為少夫人是太累了,所以去其他的房間休息了。
結果早上左等右等,都沒有等來林念初下來吃早餐。
整個别墅問了一圈,這才知道林念初從昨天離開後壓根沒有回來。
管家當即就慌了,立馬給溫少卿打了電話。
那時也巧,溫少卿正在開一個重要的會議,剛把手機關了靜音。
所以管家立馬給商楚堯打了電話,着急的說明情況:“二少爺,不好了,少夫人不見了,但我一直沒聯系到少爺,您現在能回來一趟嗎?”
“什麼叫少夫人不見了?你說清楚一點!”
“就是我們剛剛發現少夫人昨天一晚上都沒有回來,而且手機也打不通。”
“這麼嚴重的事怎麼現在才說?”商楚堯立馬往家裡趕,同時給周晨打了個電話說明情況。
周晨自然是知輕重的,所以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就進會議室告訴了溫少卿。
“怎麼現在才告訴我?”溫少卿的臉當即就黑了。
交代了兩句工作,他立馬趕回家裡。
另一邊,女人已經迫不及待了,不停的催促着男人:“趕快給她老公打電話要錢,你還在等什麼?”
男人不滿的瞪着她:“你懂什麼?必須經過這一晚上,隻有她消失的時間越久,一會兒我那女婿才會越緊張,也才會乖乖把錢給我們。”
“現在差不多了,你快打吧,這什麼鬼地方,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拿了錢我馬上就走。”
林念初無語的看着他們。
他們嘴裡,每一字每一語,全都是錢、錢、錢。
真是鑽到錢眼裡去了。
“急什麼,我馬上就打!”
男人翻着林念初的手機,當看見溫少卿這個名字時,立馬毫不猶豫的撥通了。
看見林念初的來電時,溫少卿還以為終于聯系上了,立馬喜出望外:“喂,念念……”
“是溫女婿吧!”男人大喇喇的笑着。
溫少卿的笑容當即就凍在臉上:“你是誰?”
“溫女婿,你不知道我也在所難免,這樣,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林念初的爸爸,她現在在我這裡,你不用擔心。”
溫少卿正松了口氣。
男人的聲音接着道:“不過女婿,你也太不厚道了,我把女兒嫁給你,你連一分錢的彩禮都不出也說不過去,這樣吧,我不要很多,隻要你給我打一個億,我馬上把她送回來。”
這下,溫少卿立馬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