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少卿擡眸,認真的問:“林小姐是認真的?”
“我很确定。”
溫少卿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想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聽到這個回答,林念初很是愣了一下。
她原本以為自己要費一些口舌,可沒想到溫少卿竟然如此爽快的答應了她。
“溫總不用答應的這麼快,您可以先想想,因為我還有一些情況沒有跟您說明。”
溫少卿嘴角淡淡的溢出一絲笑意,挑眉輕問:“是有條件想和我談?”
林念初點頭,真誠的開口:“溫總,關于婚姻的幾點情況,我還是想提前和您說明。”
“第一,我們隻是契約關系,所以不存在财産糾紛,也不存在情感糾葛,自然也就無需履行夫妻責任和義務,婚前我會配合溫總做财産公證,絕不貪圖溫家的一分一毫錢财。”
“至于婚後,我會和現在一樣,一如既往的照顧楚堯,但等他醒了,雙腿恢複如初,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時,我希望我們能和平解除婚約。”
“婚約解除之前,我會配合溫總扮演好妻子的角色,但我們不同房,各自有獨立的空間,互不打擾彼此的私人生活。當然,我也會時刻牢記自己的身份,絕不給溫總臉上抹黑或引起負面的影響。”
林念初說完這些其實還有些緊張,她怕溫少卿會拒絕。
不過溫少卿卻顯得格外冷靜,就像是提前預料到了一樣。
“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
“溫總請說!”
“既然我們已經決定結為夫妻,那以後你直接叫我少卿就好,叫溫總顯得太過生疏了。我也直接喊你念念,可好?”
林念初點頭,同時回答了剛剛的問題:“那我們的婚禮定在十天後可以嗎?”
聽到這個時間,溫少卿饒有所思,嘴角勾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不過他什麼也沒說,隻是點了點頭。
“時間有些匆忙,不過既然你已經答應嫁給我,那就是我的妻子。你提出的第一個要求,我無論如何也會幫你達到。”
林念初充滿感激的看向他:“謝謝你,溫…”
話說到一半,林念初立馬改了稱呼,輕輕喊道:“少卿。”
溫少卿颔首:“那這些天就什麼都不要想,在家裡好好休息,養好身體,等十天後做我的新娘。”
“其他一切事都交給我,你不用擔心。”
林念初點點頭,然後出了書房。
第五天。
她接到霍司宴的電話:“念念,你說的話還算數嗎?”
“算數,你放心,今天不管多晚我都會等你過來。”
說這話時,其實林念初已經在咖啡廳裡等着了。
老闆親自給她磨了一杯她最愛的咖啡,一如既往的醇香誘人。
可今天喝到嘴裡,卻總覺得有些苦澀。
剛抿了一口,突然,門被打開。
接着她就看到霍司宴高大颀長的身影,邁着腳步一步一步的走來。
可能是大病初愈,他清瘦了許多,人也略顯憔悴。
但五官一如既往的深刻俊朗,還是記憶裡那個熟悉的模樣。
見到他,林念初主動用手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坐吧!”
霍司宴也很快入座,一低頭就看到了眼前的那杯咖啡。
林念初解釋:“當初你是為了我買下的這家咖啡店,可你自己一口也沒嘗過,趁着今天有機會嘗一嘗吧。”
霍司宴點頭,輕輕抿了一大口。
這次見面,兩人不再像上次那樣劍拔弩張,反而都顯得格外平靜。
不僅僅是臉上的表情,舉手投足間都顯得沉穩、甯靜了許多。
“念念……”
再也忍不住,霍司宴粗啞的聲音,輕輕喊出了她的名字。
林念初撩撥了一下額前的碎發,淡淡的點了點頭:“很高興你能來,霍司宴,我有一些話想親口跟你說。”
“什麼話?”
霍司宴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問出口,他顯得格外激動,也格外興奮。
看着他臉上的表情,林念初心裡劃過一陣刺痛。
但很快,她就收斂起情緒,從包裡拿了一張請柬遞過去。
看着桌子上那精緻的請柬,以及上面大紅的“囍”字,霍司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囍?
他确定自己沒有看錯,也确定自己沒有産生錯覺。
的确是一個結婚的請柬。
顫抖着聲音,他不可置信的抓住林念初的手:“什麼意思?”
林念初看了看他,平靜的應答:“就如同你看見的那樣,我要結婚了。”
“可能過幾天,就會有相應的媒體報道出來,但我想兩人畢竟相戀一場,一路糾葛羁絆了這麼久,我還是應該親口告訴你一聲。”
霍司宴雙眸猩紅的盯着她:“念念,我不相信,你騙我的對不對?”
“霍司宴,請柬都已經做出來了,你覺得我有必要拿這樣的事來騙你嗎?”
霍司宴還是笃定的搖着頭:“商楚堯已經昏迷了,除了他,我不信你還可以嫁給誰?”
“楚堯的哥哥,少卿!”
林念初漆黑的眼眸望向他,平靜的吐出這句話。
再也忍不住,霍司宴一把捏住她的手臂:“不,念念,你是騙我的!你不可能會嫁給溫少卿,這一切都是假的對不對?”
“霍司宴,我沒有騙你,一切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查。”
然而,林念初的話,打破了霍司宴所有的想象。
“所以你今天來,就是要和我說你結婚的消息?”霍司宴問。
林念初點頭:“對,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親口告訴你一聲比較好。”
“你就不想知道我得了什麼病,這幾天是怎麼在醫院度過的?也不想知道我有什麼話想和你說?”霍司宴不死心的問。
可他所有的問,都被林念初一個搖頭否定了。
“不用了,事到如今,你的事情該由你的未婚妻去操心,我既然已經決定嫁給少卿,自然也應該做好妻子的本分,不該、也不能再去關心其他男人,尤其還是前男友這樣敏感的身份。”
“至于你想說的話。”念初苦笑了一聲:“都不重要了。”
“你知道嗎?有些答案如果等待太久,就再也不想聽了,所以也沒有說出來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