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可能。
”
武鵬激動的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向南溪。
南溪繼續:“這些都是事實,我和陸見深已經離婚了,不然以陸家的财力,你覺得連自己嶽父欠下的區區一百萬都還不起?”
“所以,你抓了我,毫無作用。
”
說完這些,南溪心口跳動的厲害。
她清楚的知道,她沒有退路。
如果不能自己救自己,她就隻能等死。
所以,她必須用一些計策,一步步擊退他們的心理防線。
如果他們意識到抓着她毫無作用,反而會成為一個累贅的時候,或許就能放了她呢?
雖然,南溪自己也知道這種可能性很低很低。
但是,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
剛剛那些話說完,她已經明顯感覺到名叫“武哥”的人,内心有了猶豫和搖擺。
然而,就在她抱着一線希望的時候。
突然,武鵬轉過身,一張兇橫至極的臉,惡狠狠的盯着她:“小姑娘,跟我玩兒心計,你還嫩了點兒。
”
“我管你有沒有離婚,陸家給錢,我就放了你,要是不願意……”
他的手化成刀一樣“砍”向她的脖子:“那老子就直接解決了你,一幹二淨,隻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
聽到這話,南溪的心裡是真的慌了。
她自救的唯一一條路被他們堵死了。
難道,她真的隻能在這裡等死嗎?
夜,很漫長。
南溪被人綁在一個圓柱子上,手腳都被綁的緊緊的。
地上很涼。
她就那樣坐在地上,全身都冷透了,僵硬了。
後腦勺更是疼的厲害,她記起來了,那裡是被杜國坤搶手機時推到茶幾上砸的。
雖然已經沒有流皿了,但是真的很疼。
好像每一次疼,都能讓她整個頭炸裂似的。
疼痛襲來時,她就靠在柱子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用力的喘着氣,以圖減輕痛苦。
又一次,疼痛來襲。
她伸手,死死的抓着地上的稻草。
雙手幾乎都嵌入了皿肉了,但是,都趕不上身體上的疼痛。
她的臉上,都是冒的冷汗。
汗水濡濕了衣服。
不知何時,外面升起了一輪明月。
南溪看着,霎時就愣住了。
多明亮,多皎潔的月亮啊!
“見深,你看看,月亮好圓好大,你那裡也能看見嗎?”
想起他,她心裡是滿滿的思念和不舍。
還有深深的後悔。
後悔沒有問他,電話裡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後悔沒有更勇敢一點,更堅強一點。
如果那一晚,她問出了口,結果會不會不一樣呢?
見深,你已經離開一個星期了,你知道嗎,我好想你。
見深,你呢?
你有沒有想我?
越想,南溪越覺得悲傷。
就像有一團氣堵在心口,十分難受。
不記得什麼時候,南溪終于睡着了。
然而,她剛剛進入睡眠。
突然,一盆冷水潑到她的頭上,直接将她整個人澆了個徹底。
入骨的冷讓南溪一下子清醒過來。
她龇着牙齒,渾身不住的顫抖着:“你們要幹什麼?”
武鵬冷笑着看向她:“見證奇迹的時候到了,我們一起去見證下,你今天到死是死還是活?”
“不,我不去。
”南溪立馬反抗。
但是,她的力氣又怎麼能和那些人相提并論。
很快,南溪被他們帶到一個山頂。
山頂還比較平坦,但四周怪石嶙峋,十分陡峭。
身後更是萬丈深淵,一眼望不到頭,讓人看一眼都心驚膽戰。
他們上來,好像是乘坐的纜車。
“把她拉過去。
”
這時,武鵬一聲令下,南溪驟然被拉至了懸崖邊上。
風,呼呼的吹着。
她衣袂翻飛,真個人已經害怕到全身直顫,她張着唇,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
心髒劇烈的跳動着,就像是要從身體裡跳出來一樣。
她感覺死神就在她的身邊,正拉着她的胳膊。
南溪承認,她怕了。
很怕很怕。
雖然,媽媽早就不能陪着她,可是,她還是貪戀着這世間的溫柔,貪戀着他的溫柔。
南溪不敢看後面,她閉着眼,遵循着内心,大聲的喊着:“陸見深……”
“見深,救我。
”
“我怕,你在哪裡?”
“見深,我舍不得你。
”
然而,南溪怎麼也沒有想到,武鵬已經打通了陸見深的電話。
“溪溪别怕,我馬上就來了,我不會放下你一個人的。
”
這是?
誰的聲音?
南溪猛然睜開眼,擡起頭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
當發現武鵬拿她的手機撥通了陸見深的手機時,她又驚又怕。
驚喜他的到來。
卻又害怕他為自己涉險。
就在南溪要開口說話時,突然,她的嘴唇被人狠狠捂住。
她用力的掙紮着,想要開口,想要說話。
但是,那些人死死捂着她的嘴,根本不讓她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南溪急了,隻能睜大了雙眸,着急的,瘋狂的望過去。
她聽見武鵬說:“還有十分鐘,陸總聽清楚了,我這裡發出的是什麼聲音。
”
接着,就是武鵬手裡槍上膛的聲音。
陸見深猩紅着眼大吼:“我警告你,我馬上就到,你要是敢動她一根頭發,我饒不了你。
”
“陸總别急嘛,還真是沖冠一怒為紅顔,哦,對了,友情提示一下,她現在身後就是萬丈深淵,要是陸總的錢不到位,我一個激動,可能你老婆的小命就要嗚呼了。
”
“我再次警告你,不允許動她一點點。
”陸見深厲聲大吼。
“還有十分鐘,陸總加油!”
說完,武鵬挂了電話。
陸見深沿着山路瘋狂的往上爬。
哪怕已經大汗淋漓,已經累的喘不過氣,他還是拼命的爬着。
因為她知道,溪溪在那裡。
如果他爬不上去,他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在去救她的路上。
“溪溪,我來了。
”
“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
”
陸見深在心裡瘋狂的說着,同時也是在跟自己說。
終于,爬上最後一個坡,他走上山頂。
當看見南溪被兩個人押着站在懸崖邊上,衣服被大風吹的翻滾時,陸見深心理所有的防護瞬間坍塌、崩潰。
“溪溪……”他喊着,聲音心疼的要命。
“見深,真的是你?”
南溪睜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